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问,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瞧,一个苗圃一个苗圃地找,一个上午,一无所获。
突然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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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话,喜妹不敢说话。
聪明的姑娘,知道我除了练功越发懒心无肠,也曾想着法儿给我找乐子。
有一次我实在不落忍,配合着捧腹大笑。
倒让她难过了。
她又委屈又气恼,“小姐,你这做假的功夫也太差了,笑还不如哭。”
被她说穿,我忍不住苦笑。
第一次不分辩,大手一挥,说道:“没事,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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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从来都是我自己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再想法子消化。
没消化的,过一阵子就会好。
可是如今,过去了好些阵子了,我照旧会时不时没来由地说难过就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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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没几日,喜妹喜嗞嗞地跑进来,怀里抱了一个竹篓,她边跑边喊,“小姐,黄风铃苗有了,你想种在哪?”
“有了?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有点兴奋,仿佛有了黄风铃就能达成心愿。
“给了苗圃老板银子,让他们去找,他们自比我们多了法子。”喜妹满脸得意。
“我去叫人拿农具来,你快想想种在哪?”她放下了竹篓,一溜烟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拿来锄头。
“就这儿。”我接过锄头指了指窗下。
如果这些小苗长大了,每年的五六月,推开窗我就能看到花闻到香了。
“我来我来。”喜妹忙不迭地来拿锄头。
“不用,我要自己种,你在旁边指点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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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厨房找水桶,厨娘好生奇怪。
她打着揖说:“小姐,你要水,让喜妹来吩咐一声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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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地问:“水井在哪?”
学着厨娘将水桶扔下去,来回了几次,打满了两桶水,拎着就回了院子。
按喜妹的要求先将小苗浸泡在水桶里,隔三尺挖一个坑,横三竖三一共种了九株。
跑了三趟才将定根水浇透。
种好了小苗,出了身小汗,心里的郁结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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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种上树,就盼着晴天。
看着温暖的阳光,和阳光下亭亭玉立的小苗,从每周一个模样到每天一个模样,不由得叫人赞叹它们的生命力。
但也有那么一两株,无论我想了什么法子,也会说枯萎就枯萎,要凋谢就凋谢。
生命的力量恍若在某一刻被忽然抽离,全然不顾我的牵挂,让阳光、雨露和我,一无所成。
眼睁睁地无能为力,大约也是这世上最令人伤感的事了。
这又让我想起了周子言。
我和他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