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撩动花草,树影横斜,映在墙壁上。
床边是散落的衣物。
暖帐内,两只手,十指相扣,一片活色生香!
事毕,顾安然昏昏沉沉窝在萧元祁怀中一动也不想动。
下人送了热水到盥洗室后便退下,萧元祁抱起她时,她睁开了眼,他轻声哄道:“我帮你洗洗,你就睡吧!”
她软着身子,闭着眼,“嗯,元祁不能骗人,骗人是小狗!”
萧元祁自然懂她话里意思,忍不住失笑,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又睁开了眼睛,用娇嗔无比的声音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怎么从前没瞧出你是只大尾巴狼呢!”
萧元祁胸膛震荡,笑的合不拢嘴,最后又哄了她几句。
顾安然也实在没力气同他掰扯,便又闭上眼,一副认命模样。
他这次倒是老实,大抵是看见她身上许许多多他留下的梅花印有些心虚,将她洗好帮她穿好小衣后,抱回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
顾安然身上酸软,原本有些昏昏欲睡,但被这么一番清洗,倒是清醒几分。
“我们是不是要动身回京了?”
这两日她觉得萧元祁格外的疯狂,有些没羞没躁的,她也就实在受不了才会拒绝,想着他们此时在青州,没有什么事情打扰,萧元祁才能随心所欲的,可等回了京,可就说不准了。
皇上大刀阔斧要弄改革,萧元祁估计有的忙了。
萧元祁听她这么问,想起今早得到的消息,目光沉了沉,有一瞬的沉默。
顾安然立马觉察出他的异样,“难道事情有变?”
“卫明远半路被劫走了!劫走他的人是往广南跑的。”
顾安然原本那几分睡意在听到这话后彻底消散,她支起身子眼底带着惊疑,“你是说......广南郡王的人劫走了卫明远的?”
“还不确定,不过最近南昭有异动,广南又挨着南昭。”
“所以卫明远在南昭或是广南也埋着棋子,他想做什么?还有广南郡王,他在其中扮演什么?”
顾安然眉头紧拧,想着郡王妃、明玉还有卫明远之间的关系,又想着传闻中惧内的广南郡王。
萧元祁的手轻抚她的眉心,“想不通就别想了,到时我们自然见招拆招。”
“那如果广南或者南昭真有事的话.......”顾安然眼底浮出担忧,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卫明远毕竟是在我手中逃脱,于情于理我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况且我是永安王,永安二字,自然要保我朝安定,不让边关再起战火,百姓流离失所。”
顾安然想起前两任的永安王,皆是死在战场,心中一紧,她一言不发将头轻轻靠在萧元祁怀中。
这是她的男人,但又不仅仅是她的男人,他有他的责任和抱负,她自是支持他,跟他并肩,不去拖他后腿。
这么想着她就决定等明日上青檀寺先给萧元祁求个平安符,指不定哪日就要离开青州。
萧元祁低头,瞧着顾安然竟然在他怀中发呆,他挑起她的下巴,嗓音带着几分低哑暗沉道:“夫人这是还不困?”
顾安然听着这意味不明的话,心里顿时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