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臣根本不敢喘气,因为他们都是给楚越侯送过金银财宝的人。
一些大臣虽然同样不敢说话,但是脸上的得意和笑容却是憋不住的,毕竟这件事要是真的查起来,只怕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们不是周彦这边的人,自然是高兴的。
元和帝将账本递给周正,看着站在底下的朝臣,心中一片荒凉。
不为别的,只为账本上面所记载的都是令人心惊的数额。
“国库空虚已久,朕也没有想到,原来百姓的血汗竟然都到了楚越侯的手中,就是不知道诸位爱卿是否也为楚越侯的一盏清茶而出力啊?”
“臣等不敢。”所有人都欠身恭敬的回答。
“不敢?呵呵,朕瞧你们敢得很啊。朕的家国就是被你们这样一群蛀虫给蛀空了,瑾王在西州驻守的时候,有时天寒将士们的棉衣都不够穿,连一顿热乎肉都吃不上,没想到啊,竟然是都落在了你们的手中。”
元和帝笑了,“好啊,真是好啊。”
所有人都立刻跪下,“圣上恕罪。”
元和帝没让人起身反倒是扫视了所有人,“景王,这件事既然是你发现的,那就从源头给朕查,所有人,每一笔账,都要查的清清楚楚,朕要知道,站在朕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周桉称是。
见没人再发言,元和帝十分心累,周正见状正准备呼和退朝,没想到郑知衡站了出来,上前了几步,“圣上容禀,臣还有事要奏。”
元和帝无奈,但是看到是郑知衡,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郑卿有何事要奏?”
郑知衡双手呈上一份口供,“圣上,这是楚越侯世子楚旭的供词,针对花间月舞女落纤被凌虐致死一事,楚旭供认不讳,并且还交代出了一些别的事情。”
周正走下阶梯将取过郑知衡手上的供词递给元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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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
郑知衡继续说道:“楚旭曾经侵占良田三千亩,霸占了良家女子十数名后,逼良为娼。上京最大的酒楼竹青雅苑便是楚旭的产业,还有等等罪行,口供上已经详述了。”
元和帝每看一个字,脸就黑一分。
郑知衡看了一眼周彦,轻蔑地一笑,“原本开一间酒楼不算什么,但是臣通过调查,发现楚旭所开的竹青雅苑并非是真正的酒楼。而是利用酒楼做掩饰,内里确实利用女子为娼收集朝中大臣的阴私消息。”
众大臣吸了一口凉气,不为别的,只为了他们多多少少都去过竹青雅苑。
有些人更是汗流浃背,去竹青雅苑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都玩过那里的女子。
郑知衡继续说道:“臣曾派人去过竹青雅苑,他们并非是谁都接待,只有熟人牵线才被引到内室。而内室才是真正的竹青雅苑。”
元和帝看了一眼周彦,“继续说。”
“是,按照大熙律法,朝中官员不许狎妓。但是很多大人都忍不住,所以便有了这个竹青雅苑的存在。但是据臣的调查,楚旭并非竹青雅苑的真正主人,真正的主人是……”
周彦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郑知衡。
“瑞王殿下。”郑知衡直接说出。
此话一出,立刻有大臣站出来说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郑大人要谨言慎行才是。”
“郑知衡污蔑构陷皇子,还请圣上降罪。”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郑知衡全都没有反驳,元和帝看着郑知衡脸色如常,问道:“郑卿何出此言?”
郑知衡说道:“臣通过一些手段拿走了竹青雅苑的账本,发现了上面的利润,八成给了瑞王殿下,剩下的两成楚旭才留着。臣不敢确认,但臣一路查下去,到这里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