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和钱蓓婷在背后做了什么协议，沈清风不得而知。她们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到无人认识的地方。

“怎么了莫莫，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冷落我很多？”

“啊？有吗？没有吧。”沈清风回忆了一下，确实没有。

“从上次一起吃饭，然后你喊出了神七的目标，后面我们就很少说话了，不是吗？你跟别人拍视频、吃饭、去鬼屋，我呢？是不是在你眼里，她们已经开始比我重要了？”

沈清风站定了身体，转头看向莫寒，对上她的眼睛。她的表情是疑惑的，好像不带有别的情绪。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秘密，你知道的最多。至于重要性这个问题，也不是相处时间来确定的。”

莫寒看着西边的落日洒在湖面上，又随着晚风拂过，掀起阵阵波澜。如果不是太真实，猴子也不会去捞月吧？

“那我再问你，你，还喜欢我吗？”

说实话，近期的沈清风很焦虑，双龙会和青帮的斗争，公司的发展，成员的成长和未来，让她几乎没什么心思去思考感情。

当时莫寒生公那天，莫寒和戴萌两人，确实让她产生了很大的醋意，也是难得的占有欲爆发的时候。可那之后，好似又回到原点，比之早起的暧昧还不如。

所以她笑了，“莫莫，我要是跟你说喜欢你，不就是在侮辱你吗？你”

“啪！”

沈清风话没说完，被一巴掌打歪了脸，她的笑容落了下来，而莫寒也颤抖着手，眼泪直接从眼角滑落。

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快步向前走去，沈清风跟了上去，拉住她的手。

莫寒以为沈清风还有什么话说，沈清风却指了指刚刚疾驰而过的机车：“小心点，看路啊！”

这人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莫寒只觉得听到这句之后，身体发麻，心脏阵阵地揪痛。她挣脱了沈清风的手，“不用你管！”

“我说莫莫，打了人就想跑？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那你想怎样？”

沈清风本想调戏她，但是看到莫寒眼尾的红，心中叹了口气，将莫寒按在自己怀里。莫寒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脱。

“对不起，是我这段时间疏忽了。我坦白而言，真的很喜欢过你，也曾把你当成我的人。但后来想想，其实是我自己太自私霸道了，凭什么呢？你也知道，我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也许在团里呆不久，也许以后会出什么事，都很难说。

我已经对不起段艺璇了，不能再对不起刘炅然了。”

“那我呢？”莫寒突然用力，趁沈清风不注意，挣脱了怀抱。“你确实自私，只撩不负责，比李宇琪更过分，你强势地占据别人的内心，肆无忌惮地表达占有欲。可当你那阵热情过后，便不再多管，可曾想过对别人的伤害？”

“沈清风，你有心吗？”莫寒抬眼看着沈清风。

沈清风短暂地怔愣之后，突然绽开笑容，那笑里透露着一种，莫寒看不懂的含义。但她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悲凉。

夏日傍晚，本是极其炎热的。

沈清风的左脸还留着莫寒的指印，使得她的笑容，透着一股被凌虐的美感。可莫寒没有施暴的快感，反而感受到压抑的痛。

“那好，我们就这样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只是普通同事。我不会过问你跟谁的暧昧，你也别管我和谁亲密。”

“不行！”

沈清风是想要放开莫寒的，可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清风发现，她无法接受。

这句话后，莫寒也笑了，“沈清风，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多高的道德底线。但就像你说的，或许你在做一种危险的事，所以不得不疏远我、们，可当我们真的要划清界限的时候，你又舍不得。”

聪明、理智，露出一种仿佛尽在掌握的笑容。这样的莫寒，让沈清风很兴奋，也很开心。就算莫寒所猜到的，不足十分之一，也让她有一种被理解的愉悦。纵然是骂她，但骂得很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