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你喝醉了?”
室友林洁的声音响在耳侧,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飘忽忽的,延迟了几秒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才开始逐字分析这句话。
江织眼神飘忽,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没喝醉呀。”
林洁,“……”
看人都不聚焦了,还没喝醉呢。
“行行行,没喝醉。”林洁哄着她,“你再坐一会儿,等表演结束了我们再回去。”
大四毕业在即,她们几个小姐妹咬咬牙,凑钱来了这家S市最高档的酒吧,就是为了看晚上的歌舞表演。
江织轻轻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不、不等了,我今晚回家住,我先走了。”
“诶,回家?你这个样子你妈不会骂你吗……江织?”
没等林洁的话说完,江织已经摆摆手往外走了。
这家酒吧的消费实在是高昂,她们只订了最便宜的卡座,周围人很多,嘈杂的人声与音乐声交织冲击着耳膜,惹的江织的头更晕了。
她实在找不到路,跌跌撞撞,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只觉得旁边好像安静了一些,下一秒,她脚步一个踉跄,就扑到了谁的身上。
江织像小猫似的,抽动鼻翼嗅了嗅,一股清淡的薄荷味涌入鼻腔,让她昏沉的脑袋好像都舒服些了。
她下意识的又蹭了蹭。
这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但并不至于让人眼花看错。
薄时郁垂眸,盯着那个从拐角处跑来,一头撞进他怀里的少女,就在前几秒,她还拽着自己的衬衫在胸膛处蹭了蹭。
男人冷淡的蹙了一下眉头。
这种送人上门的事,自打他继任薄家,就没人敢做了。
他今天是私下过来的,没有那么多人跟着,就在薄时郁思索着是不是要给助理打电话过来处理一下的时候,怀中的少女动了动,把他抱得更紧了。
少女看着纤瘦,脸颊倒是有些肉,她紧紧贴在胸膛处,挤出了一点嫩白的软肉。
平生第一次,薄时郁生出了一些欲念。
到他这个地位,做许多事之前已经不需要考虑太多。
薄时郁停顿不过两秒,便低声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是自愿的吗?”
江织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像小动物的本能似的,朝温暖的地方靠近。
下一秒,身子腾空,她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夜色’是最昂贵,最高端的夜店。但对于薄时郁来讲,这不过是一个偶尔消遣的地方。薄家产业遍布,“夜色”不过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薄时郁从来不会在大厅看什么表演,顶层有他专属的休息室和酒室,他只会偶尔来喝几杯,不过今天是第一次,带人留宿这里。
屋内的光都灭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小灯,有些昏黄的光晃在床上,模糊照着交叠的身影。
江织这一晚睡的极为不舒服。
她做了光怪陆离的梦,自己好像变成了兔子,一时不防直接撞进了狼窝里。
这狼也没急着吃她,而是伸出猩红的舌头,把她浑身上下舔了个遍,可怜的三瓣嘴被咬的更红了,她转头想跑,却被狼爪一下子按在腰间,动也动不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乍亮了。
她懵懵的坐起来,看了一眼四处陌生的一切。
不远处的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渐停,玻璃门被推开,男人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
看清楚的一瞬间,江织眼睛骤然睁大。
男人身形高大,宽肩窄腰,浴巾随意的扎在腰间,露出线条利落的人鱼线,胸膛处有水珠滑落,还隐隐能看见红色的抓痕。
应该……也许……不是她抓的吧?!!
江织一瞬间懵了,不明白这种狗血俗套的小说剧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张了张嘴,刚说了两个字才发觉嗓子沙哑的可怕。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