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韵很明白我的意思,立马就去屋里看了一趟,出来后对我摇摇头:“天师,老婆婆也被迷晕过去了,这迷药应该是刚才那两个女人放的,我就说她们为什么一直蹲在门口像是等着什么呢,看来是等药效发作啊。”
听到这儿我才松开了刀柄,如此说来,她们动手的时候的确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准备迷晕了再进去一探虚实,冒牌白诗涵则是负责追踪我和李红韵。
其它的暂时也管不着了,我问李红韵这种情况咋办,她叫我在外面等等,随后进屋把窗户和门打开通风。鬼丫头也是越来越懂得心疼我了,怕我站在外面冷,还给我拿了一床被褥出来给我披上,不仅是如此啊,她明明可以回竹筒休息的,却站在我旁边一直陪着我。
这冬天的风很大,大概十多分钟左右,李红韵进去看了看,这才说可以进屋休息了,当时我累成了狗,进屋之后甚至感觉连关门关窗的力气都没了,卷着被子往昏迷不醒的狐倾婷身旁一趟,立即迷糊了过去,其他的事情只能交给李红韵了。
可能是第一次和别人缠斗那么长的时间,体力完全适应不上,这一觉睡着也不踏实,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总感觉浑身酸痛酸痛的。
在此期间我的意识很迷乱,刚开始的时候梦里反反复复上演我和冒牌白诗涵打斗的场面,还有我和李红韵想破脑袋去猜测对方身份的画面,不过没持续多久,突然画风一转,我梦见了狐倾倾和白诗涵。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白诗涵身后站着赵灵儿,狐倾倾身后则是站着九天劫,周围还有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见这些人的脸。
这是一个噩梦,我只记得,九天劫和赵灵儿一直在让我做选择,九天劫说,她青丘狐家的姑娘不是可以任由我摆弄的,不可能和仇家的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
赵灵儿大概是说,她阴山灵仙在这世上混了那么久,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人物,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徒弟嫁给一个有了家室的人,还说白诗涵性格柔弱,要真跟我走了,以后不得被青丘狐家欺负?
梦毕竟是梦,一片稀碎零零散散的,我记得不多,好像两伙人就说必须只能带走一个,让我做出准确的选择,在狐倾倾和白诗涵模糊的注视之下,我说我谁都不选,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这个梦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再说类似的梦以前也做过,不也没实现吗,所以,这次的噩梦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
唯一不好的是,今天还是腰酸背痛的,狐倾婷看我这模样,就问昨晚发生了啥,我倒是没隐瞒,把昨晚的经历跟她和李各方说了一遍。
李各方说那可真是险啊,要不是师父您先出去了,我们昨晚岂不容易被一锅端?
狐倾婷的关注点倒不在这,就说这么久了才跟别人交一次手,到今天还喊腰酸背痛的,你确定是跟那女的交手打架,而不是干了什么其他的事?
我愣了一下:“啥意思?”
她翻个白眼去厨房了:“我是说你平时太缺乏锻炼了。”
莫名其妙……我看向窗外,大中午的,外面那大雪就跟天女散花似的,整片天空也是昏沉沉的一片,这种情况,今天怕是有得走了。
我醒之后李各方就给我说了,本来老婆婆是不留我们的,看外面突然下起大雪,不仅同意让我们多在这休息半天,还允许狐倾婷用她的厨房了。
我说吃了饭就走,别说下大雪了,就是下冰雹今天也必须赶到阴山,我担心赵灵儿她们出事,除了昨晚那伙来历不明的人之外,别忘了,胡一和狐无痕也进山一天了,虽说不确定他们是找赵灵儿的麻烦,可是,万一呢?
很快,狐倾婷就借用老婆婆的厨房做了一顿热腾腾的饭菜,还行吧,比她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那手艺强多了,这女人终究还是被一场轰动一时的婚礼给唤醒了女人味,从省城回来之后就开始学的做饭,刚开始那几天,我和李各方没少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