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万阳大队后山。
破旧木屋内,段鸿哲神色晦暗的坐在阴影处,眼底时不时划过一丝暗意。
王盼儿满脸不安的在木屋门口张望,抓住门框的手不由自主的使劲,年代久远的门框早已腐朽,直接让她抓一把木渣。
“够了,慌什么,不是说约的八点吗,时间还早着呢!”段鸿哲脸上染上了几分烦躁。
王盼儿惴惴不安,“鸿哲哥,你说要是冯山炮不来怎么办?要是他一会来了,我们真的能制住他吗?他可是……”
“只要你让他把加了料的酒喝下去,他肯定走不出这间木屋,这种下药的事,你不是最擅长吗?”段鸿哲回想起之前的事,语气不由自主带了点嘲讽。
“可是……”
王盼儿依然不放心,但是看着段鸿哲的脸色,没敢继续说下去。
“比起冯山炮,我关心你说的是不是真话,盼儿,我为了你可是连杀人都敢,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啊!”段鸿哲着重在“真心”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王盼儿果然一脸感动。
呵,这女人还是这么好骗,成天只想着情情爱爱。
前两天,王盼儿来找他,他还以为这蠢女人是给他送钱来了,没想到她却说家里的钱都不见了,想问他借点钱周转。
没有钱的王盼儿,对他来说完全丧失了利用价值,他以王盼儿偷人为借口,要和她划清界限,没想到王盼儿一急,居然开始口不择言。
王盼儿说自己是重生的,她和自己本来就是夫妻,他之后会是全国首富,还说她知道之后发生的很多事。
对于这件事,他一开始只以为王盼儿是接受不了现实发了疯。
毕竟他了解自己,怎么会娶一个水性杨花的村姑?
没想到王盼儿说的预言居然成了真,她说村东头杜家的小儿子阿丑会吃东西被噎死,杜家果然第二天就挂起了白幡。
虽然他对王盼儿嘴里的话半信半疑,但是没有人能抵挡未卜先知的诱惑,特别是在王盼儿的嘴里,他居然能成为华国首富!
所以,即使还有怀疑,他也得把王盼儿完全拴在身边。
就算这个贱女人还招惹了冯山炮那样的人渣,他也得忍着恶心给她收拾烂摊子,真是晦气!
王盼儿对一会即将发生的事还是充满了不安,跑过来挨着心上人坐着,抱着段鸿哲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身上,才感觉自己有了几分安全感。
“鸿哲哥,你可真好,是我的错,都是我配不上你。你放心,等之后我肯定去做手术,把肚子上的字都去掉!我的全部身心肯定都是你的!”
“盼儿,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都是冯山炮那个人渣的错,你是无辜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纯洁。”
“鸿哲哥……”王盼儿感觉自己就像雪天里喝了一杯温酒一样,浑身暖暖的,好像身体都飘了起来。
“好了,别害怕,我得先藏起来了,万一冯山炮一会提前过来,盼儿,你不要紧张!”段鸿哲拍了拍王盼儿的手,然后躲进角落的缸里,王盼儿赶紧将一块烂草席盖在缸上。
“对,放轻松,王盼儿,你肯定可以的,可以的……”
木屋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王盼儿坐立不安的等待着。
……
……
沈安安这几天过的还算平静,日常往返于砖厂和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