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都和你说了找那种握着鸡蛋的感觉,你这个样子,鸡蛋早给你捏碎了!”
“中指和无名指发力,不是食指。”
“坐正了,腰挺起来!怎么又歪了呢!”
“哎,你这音又错了!”
眼看着陈家礼又有生气的征兆,陈一凡赶紧乖乖认错,顺便给老爷子顺顺气。
没办法啊,挨骂她倒是无所谓,就是怕给陈家礼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爷爷,您别生气,我这刚开始学,还不太熟悉,慢慢来。”
孩子都这么说了,陈家礼还能讲什么呢?
“行了,先休息会吧!”陈家礼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了一大口。
刚开始的时候他试着让陈一凡拉了“do re mi ”几个音,结果发现这孩子非常有悟性,他怎么说这孩子就怎么做的,第一次就成功拉出来了。
陈家礼以为自己捡漏了一个学二胡的好苗子,还在惋惜这孩子现在才开始学,要是从小培养,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大师。
结果后面没多久就开始打脸。
这哪里是个天才啊,简直是个朽木!比豪豪当初差远了。
陈家礼从事教育行业多年,但就二胡这一块,他也就自家外孙一个学生。
所以自然会拿当初的戚洲禾和现在的陈一凡比较。
陈家礼当初还觉得自家外孙不聪明,有些东西都要讲好几遍,不像他以前在学校里教过的那些一点就通的学生。
但是陈家礼也不看看,当初戚洲禾跟在他身后学二胡的时候才几岁。
戚洲禾下半年才五年级,二胡已经过了十级,小提琴和钢琴虽然还没去考,但十级也是囊中之物,更别说戚洲禾平日里还会自学一些其他乐器。
如果在陈家礼眼中,这都不算有天赋的话,那陈一凡确实称得上是一个“朽木”了。
“爷爷,您消消气,别给自己身子气坏了,实在不行我就不学了,估计我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一凡和陈家礼两个人已经十分熟悉,开始的时候,陈一凡还喊“陈爷爷”,现在都不带姓了,直接喊“爷爷”。
正好这两人还都姓陈,看着还真就跟亲祖孙俩一样。
听到陈一凡说不学了,陈家礼又不乐意了,他都没说不教,这孩子竟然主动放弃。
“那怎么能行?还没遇到一点困难,就叫嚣着要放弃,这种做法可不可取,我们要拿出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势......”
眼见着陈家礼又要开始长篇大论,陈一凡赶紧表明自己会继续认真学习。
“这还差不多。”
虽然这孩子天赋不行,不过态度端正,还是能调教的。
陈家礼点头,随即他又开始发愁,就目前来看,之前写的那篇培养计划不可行啊,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教小凡。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陈一凡那就是他的关门弟子,教了一辈子书,陈家礼决不允许自己“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