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和小洁呢?咋没看见她们姐妹俩?”
张春丽扫视一圈,刚刚在门口她就瞅了,没看见女儿,只以为在屋内,可这会只看见堂屋桌上摆着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两人的身影。
“刚还在这呢?是不是跑房间里去了?”
陈母也纳闷,这俩孩子知道今天爸妈会回来,一整天都在盼着呢。
一有点动静就要出去看,怎么这会人真回来了,她们却不见了。
陈母走到后厢房,果然姐妹俩都在,正在书桌前不知干些什么,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回过头来。
“快出来,你们爸妈都回来了,不是那会就在等着了么?”陈母朝两人招招手。
姐妹俩却没有动,陈洁还看了一眼姐姐陈静。
陈母见两个孙女不动,只好进了屋,半拖半拽地将二人带出。
“一年到头都在盼着,咋这时候还害羞上了?”
张春丽一见到两个女儿眼睛就红了,一年没见,孩子都不愿意和她亲近了。
陈建军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不过也怪不了孩子,一年到头不在家,孩子们有怨气也正常。
“来来来,赶紧吃饭吧!在路上都没好好吃,我都饿了!”陈建国打破僵局,示意大家落座。
“对对,都吃饭吧!菜都凉了。”陈父率先坐在上首。
随后大家都上了桌,陈一凡和两个堂姐一起坐在下首的长凳上。
“老大,老二,要不要喝点?”陈父拿着酒瓶询问两个儿子。
陈建军和陈建国都摇头,推说今天太累了,等明天再陪老爷子喝一顿。
陈父也不勉强两个儿子,只往自己的烫酒壶里倒了一盅。
陈一凡看着这个烫酒壶,这也是个老古董了,从她小时候就见老爷子冬天用这个烫酒喝。外层就是正常的壶状,可以倒入热水,然后内胆是小一些的试管形状,酒倒在内胆里面,被热水温着,没一会就热了。
陈一凡感觉这个像是迷你版的热水瓶,只是将热水瓶的外壳里面注满了热水。
据老爷子自己说,因为天太冷了,酒热一热更好入口,牙齿不会疼,也没那么伤身。
陈一凡没有求证过不知道真假,不过老家这一块的老年人冬天喝酒都这么做。
“小弟呢?他有说什么时候放假回来么?”陈建国吃了点热腾腾的烫菜,也有心思关心家里其他人了。
说到小儿子陈建党,陈母脸上就带上了笑容,“建党他们单位放假晚,还说什么要值班,要到二十九才能回来,初五就得走。不过他们夫妻俩二十四要回来吃晚饭的,顺便给陈斌送回来,他已经放寒假了。”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古话说得一点不假,没看陈母脸都笑开了花么?
陈一凡偷偷撇嘴,什么放假晚要值班,她看就是她三叔三婶偷懒不想干活,等那时候回来,所有活都被她家和大伯家干完了,回来等着吃饭就行了。
要不是怕三十那天回来名声不好听,陈一凡觉得三叔家可以到年夜饭做好了才回家。
真不是陈一凡把人想坏了,而是她的小婶婶每次来了就说,“哎呀大嫂二嫂,这个风俗我们那没有啊,还是你们来搞吧,别到时候被我搞砸了。”
然后就顺理成章将事情推给她妈妈和姨妈,自己去外面喝茶嗑瓜子。
明明都是一个地方的,就是县城和农村的区别,但陈一凡的小婶婶就一副自己城里人,你们农村人规矩多的样子,十分让人不喜。
陈建军听了母亲的话也是点点头,“二十四过小年是该回来,要接祖宗的。”
陈父在一旁吩咐陈建国,“家里的春联鞭炮还有请祖宗的黄纸这些都没买,我和你妈年纪大了也走不动,老二你明天上街去看看,算算要买多少就一起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