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解还休来的急切不曾料到他还在房中,她看见温伯懿手中的匕首立刻伸手去夺,却被他灵活躲过。
“哪来的血?”
“淮河凶案留下的。”
“你撒谎,淮河边你根本没用这把匕首。”
温伯懿细细回想,她从监察司出来后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时候他以为是监察司本来就是用刑的地儿,沾染点血腥味是正常的,现在细细想来就是这把匕首上的血腥味。
“我用没用你怎么知道。”
解还休不等他追问,强硬的夺过他手中的匕首,一把插入腰间锦带。
“你若是觉得血腥,以后就别碰我的东西。”
“我只是想关心你。”
温伯懿解释,可她现在没时间听他解释太多,只因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瞧着眼前的人一脸委屈,心头微微抽搐一下,反思自己对他是不是有些急躁。
“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我再好好陪你。”
说完取了烈焰枪一阵风似的策马扬鞭消失在了温府门口。
暮色苍茫,柠府上下一片寂静,风吹草动还能隐隐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柠夫人喜礼佛,此刻正跪在偏房的佛堂诵经,柠染在书房准备半月余后的秋闱。
全府上下唯独不见柠宽的身影,飞檐走壁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柠府逛了半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寻到柠宽。
“老爷,今日早朝下的这么晚吗?”
偏房突然传来柠夫人的声音,她立刻隐身到了屋顶上俯身贴耳细听。
“是啊,官家最近想打通这儿到燕云十四州的水路,特诏我进内阁商议,可上千里的航线哪有这么容易。”
“老爷不必太过烦心,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柠夫人一向不问他官场上的事情,只知道求神佛保佑柠府永远平平安安的。
“老爷下朝还去水运司看海味吗?身上怎如此腥。”
他有下朝去水运司溜达一圈的习惯,柠宽听完试探性的抬起衣袖嗅了嗅,确实有些腥味。
“嗯,我回房换套衣服,不打扰夫人礼佛了。”
他笑着打了一句哈哈便找了理由退出偏房,神色清爽丝毫不像是假酒中毒的模样。
柠宽进入房中将里层血衣脱下扔在地上,吩咐家中老仆将衣服拿去秘密处理了。
半路直接被解还休悄无声息的给截胡了,还询问了假酒的事,刚巧不巧就抓住了知情者,那假酒正是这老仆遵照柠宽的意思去买的。
正在佛堂礼佛的柠夫人觉得柠宽身上不是海味的腥臭,而是血,不放心想去问个清楚,从偏方后门出来便看见了解还休劫走血衣的那一幕,赶紧让去找柠宽问清楚。
“老爷,你糊涂啊,为什么非要是解家呢?”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怪只能怪解还休的身世,官家是容不下一个前朝遗珠的!”
柠宽一语道破,这一切都是官家和他一起联手设的一个局罢了,任凭她解还休呈上怎样的证据都无济于事。
“如儿呢?把她找回来,这段时间别让她出去了,太子选妃就快要开始了,我们要早做准备。”
柠夫人没有主见,自然是对柠宽言听计从,赶紧让自己的心腹去将酒楼的柠如带回来。
城西酒楼今日歇业,柠如动作利落打着算盘给酒楼的伙计算月钱。
“解麟,你帮我磨一下墨。”
她叫了几声都见解麟回应,抬头看去才发现人早就不在自己身旁了。
“解麟?”
她放下笔看着沙漏过半的流沙这才后知后觉,晌午都快过了她却忘记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