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张昼既心疼妹妹,又心疼好友,暗下决心定要找何所谓算算这笔账。
“头太晕了,扶我去张辛屋里躺会儿,我有点想吐了。”许世卿伸出手,闭了一下眼,晕得差点吐出来。
张昼建议道:“要不洗个冷水脸?我看大小安浑身都湿透,估计是被李娘子用水泼醒的。”
“无用,”张辛带着大夫回来,单手抓过许世卿,“这香针对人的,狗可能作用没那么厉害,才能被水泼醒。”
“这是病人?”背着医药箱的大夫正要上前,被张辛抬手阻止,“去别地看。”
说罢,他看了眼张昼,张昼点点头。目送好友出去,他关上门,帮夏初把外衣好好穿上。
他与夏初并无血缘关系,理应避嫌。只是此刻顾不上那许多了,等会大夫看完了许世卿就会过来了。
刚整理完,门就被敲响,何所因在门外叫了一声,“张兄,令妹可找到了?安全否?”
“找到了,这丫头在我房间,估计是过来找我的。”张昼没开门,只是回了一句。
何所因也没有强制要进去,事情如何,多数人都能猜到一些。“安全就好,那我便先回了,有事可去找我。”
何所因刚走,张辛就带着大夫过来了。
“中了迷香,这香倒是无害,只是会睡上一会儿,我扎两针就能醒。”大夫说着,拿出银针在夏初头上扎了几针。
夏初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闭上了,反复几次眼神才慢慢清明,“二哥?这……”
“无事,你休息一会儿。”张昼帮她理了理被子,送张辛和大夫出去,反手关上了门,“世卿如何?”
“他比令妹好一些,已经能起来了,我让他也躺下休息一会儿。”张辛转向那位老大夫,“今日你没来过。”
“是,我没来过,什么都不知道。”老大夫忙不迭点头,抱着医药箱跑了,那速度半点不像老翁。
“多谢了。”张昼深深行了一礼。
“如此客气,难不成要割袍?”张辛挑眉。
张昼无奈一笑,“莫用此事开玩笑了远山兄。”
张辛笑了笑,随即正色道:“此事何所谓脱不了干系,刚才路壬甲的话已然暴露了。这事,我可不想这么算了。”他说完,危险的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初休息了一会儿,便起来了。张昼让她整理好仪容,陪她在外面转了一圈,让所有人看到她完好无损。才不会出现太多不好的流言,白无瑕等人见到夏初就围了过来。
“都怪我,说好的形影不离,竟然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把你带走了。”白无瑕从出事起就一直处于自责之中,此刻更是难受得眼睛都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谁能想到他如此猖狂呢?”夏初拉住她的手,“不怪你,我当时不开门就好了。”
“事已至此,今后当更加小心才是。”李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