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俊耸耸肩,通过开玩笑心里的恐惧散去了许多。
没什么好怕的,就是能见度低了点,反正都是假的,微恐而已……
他心中给自己打气,手电被刘海俊拿在手里,直直往前照,所见到的尽头也是黑漆漆的,只看得见略显坑洼的地面。
他就想用手电看一看附近,毕竟是本子还有解谜元素,能多找一些线索更有利于通关。
视线一转,一座巨大的玉石佛像出现在在眼前。
它镶嵌在墙上,心宽体胖的模样,可那嘴角的咧开的弧度过于夸张,以至于失去了神性。
手电照过去的时候,整个玉石像散发着诡谲的绿光。
两人呼吸一窒,他们离这玩意太近了,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默默往另一面墙上靠去,王迥眼睛死死盯着那邪佛,越看越觉得渗人,缩着脖子赶紧离远了些。
岂料背后不知道什么东西,吱呀了一声,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
“卧槽什么东西!刘哥救救我啊啊啊!!”
巨大的震动吓得刘海俊浑身一抖,顾不得身前的佛像赶忙向后转去。
那是一道由榆木制成的红板门,上面打了花鸟鱼虫的镂空,情况紧急,耳边王迥的求救声越来越远。
刘海俊急得使劲拍打着木门:“你过来打开啊!”
“喂!别叫了,把门打开!”
“救……”
王迥的声音彻底消失在过道回廊之中,留在原地的青年在惊变中惊出了一身冷汗。
刘海俊猜测王迥可能是被什么给带走了,应该是支线任务,心里默默祈祷某个没有手电的王某自求多福。
原本之前还嘲笑彦涛那小子做单线,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区别,老王是最惨的一个。
刘海俊平复心神,如今走了一个,他才觉得周围似乎太安静了,连机关运转的声音都没有。
按理来说,他这个地方能听到彦涛的声音,隔音应该很差才对啊……
他放弃查探门内的空间,刚要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左肩膀就碰上了一块坚硬的屏障。
自带凉意的玉石像侵蚀着他的体温,整个肩膀在一瞬间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刘海俊睁大眼睛,一点一点将头移向左侧。
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高大的玉石像硕大的肚皮紧紧贴着他的手臂,不知何时起,这玩意从嵌入墙体的状态脱离,甚至那张剔透的脸还往他这边倾斜。
看起来就像是要将他扑倒一般。
可是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刘海俊吓傻了,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脚一软就往空隙一边倒去。
手电筒滚了一圈,他的余光隐约看见原先嵌佛的墙面光滑如新,先前的凿坑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这时,把王迥拉进去的门被人从里面狠狠拍了一下,闷闷的巨响让他找回自己的声带。
大叫一声,捡起手电筒,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过道深处跑。
摇晃的光线让他更直观地看到过道的场景,熟悉的惊悚感升起。
这不就是李帅……哦不,应该是电影里的渣男李榭经过的那个很多房间并且挂着怪异挂画的那条走廊吗?
刘海俊学着剧里的举动将手电筒往斜上方打光,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被照亮,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手臂一抖,恍然看见画中人眼球似乎转了一下,随着自己手落下而隐于黑暗之中。
同样的门在这里竟然有多达几十个,偶尔会出现一个诡异的石像。
它们可没有嵌墙里的那个家伙老实,每个要么伸着一只手,要么抬着一条腿,故意阻碍着你的去路。
更吓人的是,每一个出现的玉石像长得都不一样,有的瘦削如干尸,收缩的肌肉都雕刻的真真切切。
有的就是正常人体型,他越看越觉得像电影里的李榭的身形。
深处的玉石像数量明显增多了,刘海俊喘着粗气,手电筒一照,又落下一滴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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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着四只手的石像半嵌在右墙上,一双惨绿的眼睛拼命往他的方向斜视,已经脱离正常人能做出的表情了。
他心生退意,那手臂干干柴柴的,比他的手还多半截,将本就狭窄的通道堵了大半。
如果要穿过去,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那个时候他肯定不能随意动弹。
要是突然出来个什么东西,他岂不是要步入老王的后尘?
刘海俊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就想返回去,看清后方黑暗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手脚发寒:“卧槽啊!!”
那座压过他的石像竟然悄无声息地杵在过道正中间,将退路堵得死死的。
刘海俊腿当场就软了,眼看着就要想瘫倒在地。
“不是哥,我没惹你啊……”
他宁愿是那种扮相恐怖的NPC突脸吓他,也不想被这种要活不活的死物一点点逼近啊!!
他紊乱的思绪已经很难思考这是自己跑过来的还是被工作人员搬过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很难做到靠这么近不被他察觉吧?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刘海俊萎了,进了这个密室,线索一点没找到不说,他们甚至还没走出过道。
在这种前后夹击的情况下,虽然前面的有四只手,但好歹没有动不是吗?
他从心地侧身一点一点在干瘦玉石纤长的指甲和墙体之间挪动着。
目光更是一刻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后方半入黑暗的大肚玉石像。
青年的背都湿透了,踮起脚尖,吸气让自己的胸膛收缩一些。
刘海俊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后面的玉石像突然追上来,第二怕的是面前干瘦怪异的手臂猛地会动。
如果两个夹击的话,自己估计要寄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形,走了半天才挤出两米的距离,可是这一段路足足有五米。
这个时候,密室里倒是安静了,他多么希望听到彦涛和王迥的声音,哪怕是尖叫也好。
胡思乱想之间,刘海俊紧紧攀附的墙体突然一空。
这个地方凹陷出一块,来不及防备,他就靠在了陈旧的门板上,那种老屋独有的吱呀声打破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