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弦回复的很快,两人你来我往飞快打字,不一会就聊了上百条消息。
在快要收尾的时候,景弦试探地发送了请求。
AAA影视小景:绒绒,这个月末公司年假,有三天的空闲时间,你有空吗?
他就没差把我想约你出去玩这几个字打在明面上了。
陆绒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和景弦有过稍微长一些的独处时间了。
实际上他的戏份已经告一段落,下一个长戏就是拍摄临近尾声的节点。
之所以还留在剧组里,一方面需要补拍一些小镜头,另一方面就是观摩其他演员的演技,想着如果换成自己来演,需要怎样表达角色的形象。
渐渐的笔记就写了小半本,期间越来越多的人找他对戏问戏。
对于这一点,崔导是喜闻乐见的,看着年轻的演员们坐在小板凳下围坐着讨论,依稀让他看见了曾经生机勃勃刚起步状态的文娱事业。
所以陆绒现在的行程相对自由,昨天还趁着颜丛晟两人培训的空挡在景区里转了转。
盘算完,陆绒眼睛一亮,答应了景弦的邀约。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进入了月末倒计时,天气稍稍回暖了一些。
这一天,刚拍完男主回忆镜头的陆绒才取下沉重的毛绒尾巴,景弦已经提前两天驱车来到了剧组,没有惊动任何人。
几乎是一眼,景弦就认出了迎客松下背对着他的陆绒。
他的双手在发间摸索着,正要摘下头上的仿真狐耳。
尖尖的耳朵随着陆绒的动作不停地颤动着,看得景弦心头一热。
他悄悄上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捂住陆绒的双眼。
然而还没等他问出那句经典的台词‘猜猜我是谁’,陆绒毫不留情的拧住景弦的手腕,眼看着就要就地擒拿。
景弦下意识地就想使用肘关节反制,但又很快松懈力道,这转瞬即逝的反应还是被陆绒收进眼底。
陆绒勾了勾唇,装作一脸惊愕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哥,你怎么来了?”
拥有原主记忆的他深知景弦绝对没有学过武术,只有十几年的健身经历。
能面对他的招式下意识做出有效的防护,怎么看也是从小学起的功夫。
陛下,您又掉马了呢。
陆绒的演技就算是景弦有心发现也看不出真假,更何况在他对陆绒一直没有什么防备心理。
也根本不知道他眼中乖巧无比的绒绒是在借机试探他。
“因为提前放假了。”景弦心情颇好,其实假不假期的都看他的决定,不过他倒没有骗绒绒。
公司年假这种安排可以方便公司进行统筹管理,比如在公司进行设备检修、办公室装修等时期。
说完,他就对上了那一对幽色的竖瞳。
浑身都是一麻,仿佛灵魂都被吸入其中,他怔怔地后退了一步,看到全貌后又克制不住捏了捏过于真实的狐耳。
景弦早就知道陆绒这次演的角色是狐仙,由于第一版的剧本过于狗血,他强忍着迷惑的情绪还是没能看完。
但他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正因相信商云的业务能力,也就没有干预这次的项目进行,依旧投了很大一笔钱。
崔导也不客气,反手就将刚谈下的钱投进了妆造口袋里。
这么一看,这钱花的确实值啊,饶是经历过绒绒美貌洗礼的景弦也有些扛不住,这距离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些。
难得看到景弦脸红,陆绒心中惊奇,突然起了坏主意。
月华如水般洒在高大的迎客松上,泛起一片银白的光晕,渗下丝丝缕缕的树影。
身着青白相间服饰的狐仙斜倚在树干旁,枝叶随风招展,为现场增添几分旖旎的氛围。
陆绒的眼眸渐深,在月光下泛着神秘的青绿色光芒,眼角微微上挑,那精致的脸庞白皙如玉,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被月光亲吻过一般。
他那一头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其中几缕挑染成了清新的绿色,发丝偶尔拂过他那尖俏的耳朵,那耳朵的尖端也是淡淡的绿色。
毛茸茸的,可爱中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冶。
几乎是一瞬间,景弦就感受到了陆绒气场的变化,向来镇定自若的神色浮现出一抹愕然。
他也探过好几次班,一直知道绒绒的演技非常出色,但都是以第三视角去感受体会的。
如今乍一成为戏中人,整个人被一种玄之又玄的气场包裹着,明知道对面的是同一个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不给景弦缓冲的机会,陆绒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他轻轻拈起迎客松下盛开的一朵白色花朵,放在鼻下轻嗅,微闭双眸。
狐仙那蛊惑人心的目光却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分明嗅的是花,景弦却有种浑身被嗅探个遍的错觉。
突然,陆绒动了。
他迈着轻盈且缓慢的步伐,朝着景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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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弦看着逐渐靠近的妖异面庞,下意识地后退。
不是他不行,而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当着剧组那么多人的面直接亲上去。
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败退。
很快,僵持的局面以景弦失去退路而告终,道具箱立了大功。
陆绒身上的缎面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扬起,当他走到景弦的身前,微微俯身,将那朵白色花朵轻轻别在景弦的发间。
陆绒的脸庞离男人脸颊处极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景弦的脸庞,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感受到景弦急促的呼吸,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清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男人耳边轻语:“这花虽美,却不及哥哥万分之一。”
说话间,他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中的光芒如同繁星闪烁。
那炽热的呼吸让景弦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他克制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工作人员。
此时片场正在拍摄一场长戏,所有人都很专注,见没有人关注到这个角落,景弦松了口气,紧接着,心中涌现出一股陌生的羞恼。
景弦咬牙切齿地想,绒绒就仗着他现在不能把他怎么样就使劲撩,迟早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