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过去,开幕式的表演才正式开场。
趁着这个时间,有表演的学生急忙下场补妆穿衣,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作为学校的王牌专业,表演系的方阵排在很前面。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运动会表演一班的同学们!他们……”
主持人还没讲完,现场就涌起了阵阵尖叫: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班!!”
“绒绒妈妈爱你!!!”
迎面走来的举牌小姐姐一身靛蓝长裙,良好的仪态让人不禁连连点头。
方阵内实验班的学生们服装千奇百怪,跨越古今中外。
为首的陆绒凭借卓越的气质吸引了大片的目光汇聚。
他的衣衫由白色丝绸制成,质地轻盈,白色的长袍窄袖舒展,袖口处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白色锦带。
陆绒束起高高的马尾,雪白的丝绦垂于发丝之间。
他手中握着一把木质佩剑,阔步朝着主席台前走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古朴悠扬的乐声铺设全场。
众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从舞台一侧疾驰而来,正是身着劲装的陆绒。
马尾在奔跑中肆意扬起,在即将到达中央的那一刻,他脚尖轻点,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周,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挥。
一道木质的冷光划破长空,离得近的人还能听见细微的破空声。
落地稳稳站立,剑指侧方,强大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破阵曲也在此时激昂奏响。
青年点剑后快速翻转手腕,让剑在身前画出一个个漂亮的圆形剑花,从大到小,再从小到大。同时脚步轻盈地移动,左右交替。
清脆的钲声悠长,金属的质感和空灵的鸣声让陆绒突然停下,握剑,抬头,撤两步,斜着身子轻松写意地耍了一套外腕花。
接着迅速起身,上步,再次旋转剑花。
筚篥高亢、尖锐的音色呜呜作响,带着一种凄凉、哀怨。
青年大跳跃起,转身提膝刺剑,手掌一翻,一记雪花盖顶,剑刃在头顶上方旋转而过,留下一片雪花般的残影。
云剑从上方顺势滑落,后撩腿仰身接里腕花,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惊掉了无数双下巴。
就在众人以为这就是极限的时候,陆绒眉目淡淡,收回外撇的脚尖,倾身朝天点剑,龙腾翻跃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一跳距离地面足足有两米之高,少年人身姿矫健,轻松便摘下了无数芳心。
不止现场的人群惊叹连连,校方的官网直播此时弹幕刷得飞起:
“学会了,奖励自己看一遍贪生怕死剑{狗头.jpg}”
“室友说他试一下,结果导员非说他喝酒了在发酒疯……”
“第一步:剑花怎么挽??”
“当然学会啦,身上好多窟窿。”
陆绒收剑往后画圆撤步,然后做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
那把佩剑被高高抛起,落下时被他错步轻松接住,回身截剑,一举一动透露着轻松写意。
随着音乐的减弱,·陆绒的动作也逐渐放缓。
最后一个动作,他将剑背负身后,缓缓正身,眼神望向侧方。
后面的头戴宽边毡帽一副丝绸商人模样的学生将手中的包袱一抛。
陆绒接住之后,手臂高展,一条七米长的丝绸在空中扬起。
转身,拉着丝绸的一端,陆绒大步向前方走去,留下一个令人难忘的背影。
悠扬的驼铃声响起,一支由学生们扮演的商队缓缓从踩着陆绒铺设的丝绸走来。
商人们色彩斑斓的长袍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小主,
他们头戴毡帽,腰间系着宽大的腰带,有的背着行囊,有的牵着学生伪装的骆驼。
一位年轻的商人站在队伍前列,他目光坚定,手中拿着地图,望着远方。
他的身后,商人们相互交谈着,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兴奋。
等他们走过丝绸的长河,西方古典乐曲响起,一群身着小天鹅服饰的学生踮着脚尖跳起芭蕾舞,动作优雅。
但是眼尖的人就能发现,这群小天鹅里面还混了两个男天鹅,穿着吊带腋毛旺盛。
最后音乐转为充满活力的现代流行歌,全体一班的学生聚到了一起,连走远了的陆绒都不知何时悄悄归队。
不同服饰的同学们齐齐跳着现代舞,动作充满力量和节奏感,在一片尖叫声中落下了帷幕。
“啊啊啊啊啊啊我儿子好帅啊!!!绒绒妈妈爱你!!!!”姚倩比着喇叭手,差点激动地站起来。
旁边一个小姐姐也是惊叹地连连跺脚,听到姚倩的话不禁笑了:“姐姐,你也是绒绒的妈妈粉啊?”
“呃……是、是啊。”姚倩一时间很难解释自己就是绒绒的妈索性就承认了下来。
结束表演之后,一班的学生们个个昂首挺胸,在万众瞩目下走到方阵边缘。
下一个合唱大香蕉的班级:“……”
服了,这么有实力有创意的表演能不能自己压轴啊?
开局王炸他们还玩什么?
开幕式足足有二十多个班级上报节目,其他的基本都是直接穿班服走过去。
每个表演限定三到七分钟,陆陆续续也花了一个半小时。
在此期间,陆绒趁空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他们班的同学都不差钱,服装基本上都是自己花钱买的,质量很好。
陆绒褪下衣袍和假发,收拾收拾又是清清爽爽的运动系青年。
抱着衣服出了门,却突然被旁边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
“绒绒,好久不见。”景弦兴致盎然的张开双臂。
也不知道他在门口蹲了多久,这幅装作偶遇的模样实在太不走心了。
但陆绒却很高兴,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还小小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