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禾看不懂的情绪。
像什么呢?
沈禾脑子里突然跳出那一幅《病吻玫瑰》的油画。
那个骷髅小人,和那朵盛开在无尽沙漠上空的玫瑰。
这情形,宋敬呈就是那个骷髅小人,他嘴唇上沾着沈禾的血。而沈禾,就是那朵沙漠中的玫瑰。
她成了他的药。
至于是毒药还是解药,还有待商榷。
“...”沈禾被宋敬呈看得心惊肉跳。
“苗苗。”宋敬呈捏着沈禾的下巴,语气温柔轻哄:“别惹我生气,我是病人,情绪不是很稳定。”
“怎么?你还要杀了我?”沈禾可不吃威胁那一套。
宋敬呈摇头,“哪舍得啊。”
沈禾被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却又听到宋敬呈说:“但我会杀了穆霆蕴。”
“!”
沈禾可耻地心动了。
她跃跃欲试,问宋敬呈:“如果我跟穆霆蕴睡了,你真会杀了他?”
宋敬呈没给明确答复,只无声地盯着沈禾看了会儿,才挪了挪坐姿,脱了西装跟衬衫。
瞄到男人胸膛上的抓痕,跟他有些肿胀的咪咪,沈禾眼神难得有些闪躲。
扯掉沈禾身上那件碍眼的黑衬衫,宋敬呈将自己的衬衫覆在沈禾身上,并为她将扣子一颗颗系好。
动作细致温柔且耐心,像是小孩子在给自己最喜欢的娃娃换衣服。
换好衣服,宋敬呈动作温柔地揉着沈禾肩膀上的咬痕。
对沈禾说:“如果你舍得让我双手沾上自己外甥的血,那你可以试着激怒我,苗苗。”
小主,
沈禾胸腔一震。
她一脸冷漠:“我有什么舍不得。”
“那你尽管试试。”宋敬呈的语气比她更平淡。
沈禾瞥了眼杯架里那只印着简笔画的保温杯。
宋敬呈这一生,做过许多许多的好事。
他的手不该沾满鲜血。
至少,不该因她沾血。
沈禾撇嘴,“算了,不跟你扯这些,我回去了。”
“再陪我坐会儿。”宋敬呈将沈禾按在怀里,下巴搁在沈禾头顶。
“苗苗,我昨晚,亲自将我的母亲送进了疗养院。”
沈禾对这事有好奇心。
她停止挣扎,抬头想去看宋敬呈的表情。
宋敬呈按着沈禾的头,藏在怀中,不许她偷窥脸上的表情。
宋敬呈自言自语地说:“我母亲这个人,据说以前也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我小时候经常偷看她年轻时候的相册,总在想,我的妈妈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
“那样温柔的女人,对我怎么就那么凶狠严厉呢?”
“直到17岁那年,我才逼我自己接受现实。我的妈妈,就是个怪物,怪物就应该住在笼子里。”
宋敬呈闭上眼睛,失神地呢喃:“我将怪物锁在了笼子里,可我,并不快乐。”
沈禾不了解他们母子相处的模式。
但她能听看得出来宋敬呈是恨楚芷的。
在宋敬呈的成长过程中,楚芷一定做过某些不可理喻的疯狂举动,才会逼得宋敬呈对她死心。
“你都说了,她是怪物。怪物不关笼子里,难道还要纵容她在外面杀人吗?”
沈禾戳了戳宋敬呈的胸膛,冷笑道:“你这身体就跟个破风箱似的,经不起折腾。她能无视你的死活对你下药,一心只想你给宋家再生个后,对你根本就没有半分慈爱心。你还自我折磨个屁啊!”
“宋敬呈,人生苦短,你的人生更短,哪管那么多。”
“...”真是别致的安慰人心的方式。
宋敬呈被她安慰得都想笑了。
“后天周六,有空吗?”宋敬呈向沈禾发来邀请:“我想邀请你去我家,看看我家的大浴缸。”
沈禾无情拒绝:“没空。”
宋敬呈咬牙切齿:“穆霆蕴家的浴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