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老师，她有能力教育好一个孩子，孩子小时候也不是没在你身边待过，你给孩子做的吃的他都不爱吃，教孩子识字你都教不会，我才让孩子去我妈那？”

“沈秋，你摸着良心说话，你让孩子去你妈那，不是你的私心？再好的留守儿童，也不如跟在母亲身边，我第一次当母亲，也需要慢慢摸索，但是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会不用心？你把我儿子送走，还要给我扣上一定大帽子，到处跟人说我不会教育孩子，我才教育上几天？孩子不在身边，我能干什么？我只能到处跟人聊天说话，分散注意力，人家都在朋友圈晒鸡娃，我呢？我鸡个毛，发个朋友圈，还得是你妈拍的儿子视频，传给你，你再给我，我生的孩子，凭什么我自己不能看？”

“这件事算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跟我刚才说的事情没有关系，你这不是又胡搅蛮缠？”

“你没理了，就开始说我胡搅蛮缠？我就是这样，我再自私，刚才你掉坑里，我没有拼死的救你？我自私也是对别人，但是对你，你对儿子，我有一点自私么？”

“跟你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不就是心里还想着那个顾婉婉。”

“马佳红，这件事我说过多少次了？咱们结婚之后，以前的事情我都放下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你书房里还藏在她的照片，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翻我东西？”

“如果不翻，一辈子蒙在鼓里？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如你的初恋那么善良，我不会那么善良的在你父亲癌症，你们家一屁股饥荒的时候离开你，她的善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用哪双眼睛看见的？”

“你太无理取闹，我那只是内心的一点回忆，没有别的想法，一张照片，真的有那么重要？”

“有。”

“我结婚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和她的事情，我也说过她在我心里有位置，如果你介意，咱们就不要在一起，但不是你说的你不介意？”

“我怎么能想到，一个只牵过手的人，能比跟你同床共枕，生儿育女的人更重要？我以前真的是天真了，其实我也后悔，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我可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以前的我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你看看你，不是又把自己的错误怪在别人的头上了？你变成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过这么多年，我也没变成自私自利的样子。”

“你的不自私都是建立在我自私的基础上，咱们家的好人都让你做了，就连在孩子面前，你也永远是宠着他的父亲，我就是那个严厉教育的母亲，你一句不说孩子，批评的话都让我说，你们单位的集资房，选户型的时候，让我去抢，让我去做那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还要在单位吐苦水，说娶了个不讲理的女人，大家同情你，唾弃我，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可笑。”

“你有完没完？我受着伤呢，末世了，咱们相依为命，你怎么就不能放下那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