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求漪在另一边笑得猖獗,像是幸灾乐祸:“不就是紧张得要死要活,说说看,学霸的抱抱是不是很有力量?”
孟寻笙这才知道,芳姐原来是名牌大学毕业,本该飘洋过海继续深造,结果机缘巧合下当起了经纪人。
对方的母校,孟寻笙现在仰得脖颈酸涩都不一定能看到录取门槛。
贺求漪回不来,又猜到她的心思,于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她缓解压力。
孟寻笙只觉得心口更加鼓胀,小树苗变为参天大树,又在枝头开出了漂亮的彩色小花。
因此,她学的更加努力,哪怕还会有紧张焦虑,但也没有再那么低落惆怅。
不仔细去关注时间,直到外面树梢抽了新枝,温度日渐高起来,孟寻笙才惊觉离高考已经不远。
她翻出小日历,将高考那两天圈住,发觉还有两三排就要到。
不在学校上课学习,倒是没了一些仪式感,百日誓师大会的盛况只在新闻上扫过一眼,转瞬便消失踪迹。
孟寻笙对此没有在意,她刻苦复习这么久,终于能赶上了之前的水平,,甚至隐隐有超越的苗头,这足够难得。
这件事被她用欣喜的语气告诉了贺求漪。
对方那边有着呼啸风声,正是在拍戏的空闲。
孟寻笙记得贺求漪这次去了大草原取景,放在地图上大概在京城的西北方向,于是她在屋子里找了找方向,对着那边坐下。
“还不错,看来最近有在好好学习,没再背地里偷偷掉眼泪。”贺求漪的声音响起,带着点轻佻戏谑。
孟寻笙脸颊微烫,之前那次低落情绪外露,老是被贺求漪故意曲解成独自偷哭,哪怕纠正好多遍也坚决不改。
她听得麻木,甚至没有恼怒的兴致,也没再费劲纠正。
不管怎么努力,贺求漪都只会在下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叫她爱哭鬼。
——这个词,继笨蛋之后被孟寻笙同样拖进黑名单。
等贺求漪笑完,孟寻笙才一本正经地说:“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没必要太拼命,不是非得那几所才行,”贺求漪这会儿倒是正常了,语气懒洋洋的,“别考场还没进,先紧张得挂号进心理咨询室或者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