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真是可惜了……”
李颜凌望着面前此刻已经被完全废掉的“杰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免有些惋惜。
当初为了将它做到接近于完美,他可是试验了近上千次,不知废掉了多少材料,最后足足耗时了三个多月才得以将这件作品近乎于完美的呈现出来。
“你说,你就不能换一个杀人的方法吗?”
李颜凌望着被砍了头的“家主”,真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难受。
“.……”
馆主望着此刻地上那个硬邦邦的人头,眉心一皱,再望向一旁正一脸可惜的李颜凌。
“你可知,这可是大罪!”
杀了重臣,还企图瞒天过海。
此等重罪,几乎可以要了李家的全府上下的性命!
“我知道啊,可是,馆主啊,我自己都不急,你急什么?”
李颜凌还是一脸可惜地摇着头,似乎天大的事也不及当下的事情更让自己感到难过。
“人皇若是怪罪下来,你可是要担罪名的!”
何止是要担罪名,馆主甚至认为,人皇能让李颜凌死反倒是一种优待。
毕竟,生不如死,这…才是最狠的……
一般的重臣也就算了,偏偏这个李府的侯爷是当今人皇的兄长。
这一层关系在,即使是再有什么退路怕是也难逃一死。
“谁跟你说,是我担这个罪名啊?”
“你什么意思?”
李颜凌像看一个傻子一般的眼神望着面前的曜日馆馆主。
“馆主啊,今日这人头是谁斩下来的,不用我提醒你吧?”
馆主更是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望着李颜凌,这孩子脑子坏了?
“你以为人皇会信吗?”
他当人皇是傻子?砍得是傀儡还是真人他还能看不出来?
李颜凌望向一脸疑惑不解的馆主,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少年还是一脸蔑视地轻笑,微微抿了抿有些干燥地嘴唇。
“那我只要让他相信不就好了?”
人皇…说白了…也不过是要一个说法而已……
而且,又不是人皇需要一个说法。
要答案的,可是看着的天下人啊……
换一种说法,要的可不是所谓的事实,人皇和天下人要看的,不过是一个看得过去的,听起来合理的说法罢了。
至于事实……
“即使是有方法脱罪,我也不信你能全身而退!”
馆主还是想不通,李颜凌区区一个小小的李府公子,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可以让人皇不去追究杀兄长之仇!
“哈哈哈……”
李颜凌望着面前的馆主,想起他的一番话,不禁大笑。
果然,从下位爬上来的老鼠终究理解不了猫的思维。
少年看向馆主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嫌弃和鄙视,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馆主啊馆主,你说,你那么担心我父亲的死活啊,这…是不是有些违背了您一开始来我们李府的初衷呢?”
一旁的洛青羽若有所思的侧靠在一旁的墙上,手中的发丝被随意地把玩着。
是啊,今日,这馆主可不就是来讨伐李府的吗?
可如今,这馆主的行为举止为何又如此自相矛盾?
李颜凌这一番砍头的操作和所说的不着调的话语,也实在是让一旁的洛青羽听着着实是有几分咂舌。
不过……
洛青羽看向已经成为一件废品的傀儡。
这具傀儡制作的确实精致。
如今被一刀砍去,确实是可惜。
这李家的小公子在这具傀儡上花费的功夫可不一般,若是一般人,洛青羽并不认为没有几年的功底可以制作出如此精致的傀儡。
看来,这李府的小公子,还有不少东西还在藏着呐……
这李府其中的水,如今看来,怕是不浅啊……
……
“还是说…馆主…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杀我们李府的人呢?”
李颜凌明明是笑着的,可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面孔下说出的话像却是一把榔头,邦的一下将众人眼前用以迷惑的糖衣弹炮敲了个粉碎。
“哎呀馆主,您不会今日就是来走个过场吧?”
李颜凌直接也不多废话,简明扼要的指出了蹊跷之处。
“晚辈是有几分迷糊了,要请教一下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