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形颀长，他直挺挺地立在自己面前。

凉薄狭长的眼微微垂下，眼底透着沈知意看不懂的光。

“你怎么坐上轮椅了？”

江祁澈冷不丁地开口，神色淡淡，语气没什么温度。

沈知意收回自己放在轮子上的手，抬起眼睛，对上了少年极度冷淡的视线。

“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怎么……”江祁澈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开口。

但话说到一半，他又抿上唇不说了。

少年只是眸色深深地盯着沈知意，眼神专注，整个人无比沉默。

沈知意轻轻勾了勾唇，唇角露出几分云淡风轻的笑容，“之前出了点意外，所以需要坐轮椅。”

他平淡地解释道，把这些日子遭受的苦痛一笔带过。

“什么意外？”江祁澈眯了眯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

沈知意沉默了一瞬。

大约过了几秒，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当然是不好的事，我现在不想多谈。”

“怎么？”沈知意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地说，“你很在意？”

江祁澈闻言，脸色不由一沉，他语气生硬地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我只是没想到，才多久没见，”江祁澈冷嗤一声，眼睛里浮起几分冷血的蔑色，“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也太寒碜了吧，沈知意。”

少年的话语像是无形的利刃，正中沈知意的心口。

他忍不住咬了咬唇，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

沉默了片刻，他才咬着牙出声，“是啊，我现在确实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