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布置完成,叶布舒给朝廷上了一道折子。将没有解决好圈地,没有按时安置流民所引起的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表示会为减轻自己的过失,将用西安和成都的良田安置流民,所有的费用也由自己承担。
多尔衮在两难的心情中接到了叶布舒的奏报,看罢后又送给了皇宫中的顺治。顺治在接到叶布舒奏折子的同时,也意味着顺治和多尔衮之间的联盟不存在了。始于同敌,终于利益。这一场争斗下来叶布舒丢了面子和钱财,而皇帝与多尔衮则赢了脸面和威严,却丢了人口这个国家最大的基石。
在恩格德里的努力下,京城一带最后有八九成的流民跟着叶布舒去了西北,远点的保定府只有六成流民愿意冒险出关赌自己的命运,更远的正定府则只有不到五成的流民越过太行山进入了山西。
中国人常说“人挪活,树挪死”。老话虽不假,可真到了离乡远行的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当你连一个发霉的馒头都眷恋的时候,末 来也就远离你了。很快那些跨过大行山的人会发现他做了一个多正确的决定。而留下的人依旧怀里揣着他的发霉的馒头。
九月初,叶布舒接到皇帝的敕令,带着家人出了北京城,准备和流民一起前前往山西大同。
刚出了京城德胜门,走了不到五里地,就有一队人马拦下了叶布舒,原来是多尔衮带着他的女儿东莪来为叶布舒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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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多尔衮,一身黑色常服傲然立于马上,用复杂的神情看着叶布舒和他身边行进的流民队伍。
“四叔是怕我不走,特地来监督的吗?”
还没等多尔衮说话,东莪就开口了:“四哥可不要冤枉了人,我们是特地来为你送行的。”
多尔衮看着自己的女儿为自己发声,不由的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对着叶布舒说道:“你说你走便走了,还要搞这么大阵仗。宣化府、多伦,就连独石口的驻军都发了急件,说你的人马正在他们那里集结,大有一言不合就冲进来的架式。 ”
叶布舒心想:不给你点威慑,你能这么消停的让我走吗。“但他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等我到了山西,好好管教他们,让他们不敢胡来就是。”
”既有了君子协定,本王就不会出尔反尔,你又何多此一举?”多尔衮接着数落着叶布舒。
叶布舒听到“君子”一词,不禁当众发笑起来。笑过后对着多尔衮说道:“都活到了我们这个份上了,谁还信这世间有什么君子啊。我不是君子,四叔你更不是君子。”
东莪听到有人说自己的父亲不是君子有些生气,正打算和叶布舒讨个说法。却听见自己和父亲和叶布舒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两人没再说话,叶布舒拱手向多尔衮告别。多尔衮则由内向外挥了几下手算是回礼了。
见叶布舒走远了,东莪不解的问多尔衮:“阿玛,他说你不是君子,你怎么还笑了呢?”
“君子打天下,小人坐天下,凡是能坐上高位的哪有什么君子。如果这世间真有什么君子,大概只有明朝的笔架先生了。”
“谁是笔架先生?”
“海瑞”
“他为什么不叫砚台先生?”
“这个...还是回去问你老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