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对这老东西格外的厌恶,不愿在和他东拉西扯徒费口舌,便开口骂道:“老匹夫,恒亲王心善,本官却不然。”说罢李信几步来到知府的公案旁,伸手抽了一支令箭扔到了地上:
“先打这老匹夫二十军棍。”
没等衙役们过来,跟着李信来的军士就冲了上来,把李昺摁在地下直接抡起棍子就打了起来。别说二十军棍,只是十棍子下去这老家伙已经嘴里吐白沫了。李信走到他近前伸手拿出那枚被盗走的印章,放在李昺眼前说道:
“你这种人利令智仰昏,光看到这玉石的贵重,却不看看这印章上的字迹。就凭偷盗王府财物这一条罪就可以杀你全家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出点什么来,就等全家地下团圆吧。”
李信站起来对着知府说道:“后面的事就交给大人了,李某在后面等着大人审的结果。”
后面的事也没费什么事,大大小小的官员就被李昺供了出来,人名单中除了留布忠这个陕西学政外一把手外,各州府负责推行新文字的官员也大都牵涉其中。
王府花园中,叶布舒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李信则紧跟在后面汇报着事情的经过。这个结果虽说是预料之中,可叶布舒听了还是在心中有一丝失落,这再一次说明善意感化不了人心,事实证明人这种动物是畏威而不畏德。
“你去给洪大人传本王的敕令,让他按名单抓人,待到秋后全部处斩。”
为什么要让洪畴去办呢?李信心中生起了疑惑,但片刻后他就明白了,毕竟今天的事和洪承畴有千丝万缕的因果,自己造的因,自己去结。
“王爷还有一事,就是那个和书生争斗的乞丐如何处置?”
叶布舒刚想说一个乞丐放了不就行了吗。可脑子一转觉的不对,李信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自己面前说起一个普通人,便问道:“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爷!此人名叫梅江,今年十六有余,是原大明孝陵卫梅春的幼子,当年南京城破时其父战死,其母带着他逃离南京,两年前其母病亡于湖南,后随流民来到陕西。”
叶布舒是知道这个梅春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同情。
“算是苍天有眼不绝忠良血脉,你把先他留在身边当个护卫吧,“叶布舒对着李信缓缓说道。
就在李信想告辞之际,突然见几个下人慌张的跑到叶布舒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王爷,公主刚才不知为何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了。”
叶布舒听完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下人,腑下身子问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小的说的是公主刚才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了。”
叶布舒这时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都不记得怎么来到公主萨仁塔娜的院落,刚进院子就见里面已经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