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森已经从后窗离开,女子轻敲旁边的窗户几下,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一男子,只见此人一身书生公子装扮。见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只是轻声的问了一句:“今日是怎么了?搞得如此狼狈。”
女子听完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哪里是我的手笔,今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莽撞公子,替我俩出手了。只是这位公子看的眼熟,不知曾在何处见过。”
“既然是眼熟,那想必也是从南京而来。”男子答到。
“只是可惜了我这琵琶,还是柳姑娘相赠的,以后不能再弹了。”
只见男子弯下腰,将两具地上的尸体提起来放到了床上。然后坐到桌前对女子说道:“你累了,今天就听我一曲吧,”男子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箫,吹起了《定风波》,玉箫声动,几许落寞几许倔强,从男子轮换的指间轻轻的荡起。这时女子又重新坐到位置上,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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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从妓院的外面看去,刘衙内的屋里依旧是烛光明亮曲声悠扬,一切安好。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外面来往的人少了许多,刘衙内屋里的这对男女换好了夜行衣,一前一后陆续从后窗离去。
第二天清晨,株洲的城门刚刚开启,守在城门处的郑森就拿着包袱急匆匆的离开株洲。片刻后,有一男一女同骑着一匹白马而来,也是急匆匆的离开了株洲。
待到天光大亮时,妓院的老鸨见刘衙内还没有起床,就叫上护院的龟公一起来问候。敲了几下门见屋里没有动静,觉的有些奇怪,就推开门来到里屋。来到床边一看,见床上躺着刘衙内和随从的尸体,老鸨当时吓得就瘫倒在地,就要立马命人去报官。
这是旁边的龟公上前拦住了老鸨,小声说道:“不可,这是刘知府的儿子,如果知道死在了这里,不但以后生意做不成了,这刘知府怕也饶不了我们。”
这时清醒过来的老鸨说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我都听你的。”
龟公踱着脚步在屋里想了一会,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干儿子,让他换上刘衙内的衣装,又找来一件在锦袍披在身上。
老鸨在后,他的干儿子在前,两人就这样出了屋,一路向外走去。来到妓院门口时,又故意大声说着:“刘公子慢走,过几日还有新来的姑娘都给刘公子留着。”只见这位刘公子大步迈出了欢月楼,走到了街上,逐渐消失在人群当中。
送走假“刘公子”后,老鸨又回到了楼上来找龟公。两人将两具尸体装在两个麻袋,等到天黑后,从后窗扔出。龟公找来一辆驴车,从后门拉走尸体,连车带尸体直接扔到了湘江中。
老鸨龟公俩人又亲自动手,将屋里的血迹刷洗干净,又接着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