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日12:00左右,挪威,佳尔赫峰顶,正午的阳光照射在这块插满冰棱的土地上,经过重重反射后交织成炫目的光之“沼泽”,如果没有及时佩戴护目镜的话,迈入其中的人很可能会暂时失明。
“真是的,我已经不想当原教旨主义者了,”博罗特.若兰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奥丁把你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芬里尔早点挣脱锁链吗?”
六种罕有之物共同组成了“格莱普尼尔”,这是传说中矮人们的魔法造物,不过这件灵装已经在五年前被“神剑文字通晓者”改造了一番,多出一项“阻止指定女武神通过”的功能。
猫的脚步。
女人的胡须。
石头的根。
鱼的呼吸。
熊的脚腱。
鸟的唾液。
两头狼的名字分别是基利和库力奇,代表贪婪和饕餮,在部分地区流传的传说中,若是有人类见到了这两头狼,就意味着北欧神话中曾经杀死奥丁的巨狼芬里尔即将复活。眼下,这形似两只欧提努斯眷属的野兽正向着萨满发起进攻,每当它们的利爪挥动,山顶的冰棱柱便以惊人的速度碎裂开来。
“既然刻意回到这里,就不能让你轻易离开呢。”
博罗特.若兰身后一百五十米处,通过了欧提努斯试炼的“伯爵”在一块巨石上观看着这场战斗,男人上身保持正直,两腿与肩同宽,双手则规规矩矩地安放在膝盖上,那是标准的军人坐姿。
“你这个混蛋!”萨满没有第一时间吼出那个称呼,也就是欧提努斯此前所说的代号。
圣日耳曼伯爵,曾经席卷近现代欧洲社交界的神秘人物,但萨满并未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
“嗯,我在听,”圣日耳曼伯爵上身穿着带兜帽的棕色大衣,博罗特.若兰压根看不清他的脸:“我并不讨厌同态复仇的行为,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当然,”博罗特.若兰莫名其妙地大笑着,她干脆双手插兜任凭两头狼向她飞扑过来,而后,业力汇聚而成的能量实体形成了无数箭头的形状,从萨满身体两侧窜出:“同态复仇,那是需要实力才能做到的!”
深红色的血雨降下,却没有淋到萨满一丝一毫,两头凶猛的灰狼瞬间毙命,重重摔到雪地上的它们全身都出现了完整的圆形孔洞。
“没法利用真正的魔神眷属,所以让两只普通欧亚森林狼来凑数啊,真是无聊透顶。”
虽然不清楚具体步骤,但利用最基础的偶像理论让这种普通狼具有某些“特征”,这一点毋庸置疑。
“还保留了这么多吗,”巨石上的那个男人一跃而下,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
……
“师傅啊,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苏黎世的某处老旧阁楼上,年轻的剑士向电话另一头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萨满的施术过程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叽里咕噜一大堆之后又四处蹦蹦跳跳,两只手再来回比划比划就成了,唉,就突然成了啊!”
“我说阿尔贝托,”电话另一头,一只栗发萝莉叼着棒棒糖从马德里的某个售楼部走了出来,她有些不耐烦地将嘴里的糖果用舌头拨到一边:“这种描述谁能听懂啊,好好组织下语言再说。”
“师傅…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年轻?”阿尔贝托很是疑惑。
“因为我研究出了返老还童的剑法。”萝莉坐到附近的靠背椅上,左手抓住棒棒糖的柄部,右手扒着靠背顶端的木板,两条腿随意晃荡着。
“啊!?”身处苏黎世的剑士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连忙确认道:“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我教授你的剑术可曾记得?”电话另一头,位于马德里的萝莉忍住不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严肃一些。
“徒儿不敢忘。”阿尔贝托还清晰地记得当初修行弧线步法与博洛尼亚侧剑技术的日日夜夜,他的剑式一次又一次被老师轻而易举地找出破绽,哪怕两人使用的是训练用的未开锋塑料剑,最后一瞬被锋刃抵住身体时,他也总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玩过《只坤》这款游戏吗?”
“啊哈,游戏?”阿尔贝托没想到自己那一向对电子游戏不感兴趣的师傅会和自己聊这个。
“没玩过也没关系,总之,《只坤》中有振刀机制,也就是在敌人攻击你的瞬间按下防御键举刀格挡,如此一来会对敌人造成伤害。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抓住格挡后的刹那施展剑技并且日复一日地训练这一招,就能够窥见剑法的极限,那就是以无剑胜有剑。”
“剑法的…极限?”阿尔贝托愣住了,自己的师傅在此之前压根没和自己提过这种事。
“以自身的意念斩破维度,从而使局部区域的时间倒流,”萝莉将嘴里剩下的小块棒棒糖嚼碎咽下,喉头顿时被一片甘甜占领:“我已经达到了至高境界。”
阿尔贝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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