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判官在天庭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与拒绝,一次次的打击,让他身心俱疲。
他的衣衫不再整洁,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他在天庭的花园中徘徊,周围的仙草仙花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可他却无心欣赏。
他想起自己多年的努力,从一个为母立志的少年,历经无数艰险修炼成仙,本以为天庭会是最后的希望,可如今……
他看到仙官们在云端穿梭,忙着天庭的各种事务,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母亲停下脚步。
那些曾经在他心中无比高大、公正的神仙形象,此刻都变得如此冰冷。
他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难道母亲真的只能永远被困在地狱?
他来到天河边,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河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河水倒映出他憔悴的面容,他对着河水喃喃自语:“母亲,孩儿无能,不能为您求得公道。”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在这浩瀚的天庭中,他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弃儿。
就在绝望的深渊中,他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决然。
他知道,天庭靠不住,那他就只能依靠自己。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要与天为敌,他也要找到救母亲的方法。
因为他已没有别的选择,母亲的冤屈就是他心中永不熄灭的火焰,支撑着他在这绝望中继续前行。
新判官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那片曾经寄予厚望的仙境。
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绝望,但在绝望的深处,却有一丝倔强的火苗在顽强地燃烧。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人间与天庭的边缘 —— 忘川之畔。
忘川河水滔滔,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希望与记忆。
新判官望着那翻滚的河水,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天庭的路已被堵死,若想救母,必须另辟蹊径,哪怕这意味着要踏入未知的黑暗领域。
(2)
忘川河水滔滔,幽冷气息肆意弥漫,似要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一并吞噬。
他望着那翻滚不息的河水,满心都是母亲困于地狱、受苦受难的模样,往昔在天庭为母求公道的种种努力皆化作泡影,绝望如同藤蔓,紧紧缠缚着他的身心。
就在他沉浸于痛苦,在河边长久徘徊、不知所措之时,一位身形佝偻、面容沧桑却透着几分神秘的老船夫,撑着一艘破旧的渡船,缓缓从河雾中现身。
那老船夫像是看穿了新判官的满心愁苦,将船停靠岸边,发出一声轻叹,声音沙哑地说道:“年轻人,看你满脸悲戚,可是心中有解不开的结?”
新判官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戒备,却又在看到老船夫那饱含沧桑阅历的眼神时,心底涌起倾诉的渴望,遂将自己为母求公道、天庭碰壁的遭遇一一道来。
老船夫听后,目光深远,望向远方迷雾,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天庭无道,你既已决心靠自己,那我便告知你一则古老传言。
在这世间的尽头,有一处被神秘莫测的迷雾终年笼罩之地,名为幻幽之谷。
谷中隐匿着一股可改天换地、打破生死禁锢的奇异力量 —— 情感能量。”
老船夫顿了顿,眼中浮现一抹追忆之色,接着说道,“传说这幻幽之谷曾是上古时期,爱神与魔神大战之所。
爱神悲悯世间生灵,欲以纯粹情感之力铸就祥和世间,魔神却妄图将其扭曲为己用,掌控生死轮回。
二者激斗,力量四溢,便在那谷中留下这股特殊能量。
只是这能量极为刁钻狂暴,需集齐世间众生最赤诚、最浓烈的七情 —— 诸如恋人殉情时的决绝之爱、父母舍身护子时的无私亲情、壮士为国捐躯时的忠义豪情、挚友共赴生死时的坚贞友情、游子久别归乡时的殷切思乡情、贤士怀才不遇时的悲愤愁情、医者见苍生疾苦时的悲悯同情,将此七情丝丝缕缕剥离、汇聚融合,方能发挥效用。
但稍有差池,那澎湃能量便会反噬其身,让涉足者陷入无尽沉沦,永无翻身之日。”
新判官听得入神,心底既有对这神秘传说的震撼,更燃起一丝救母的希望之火。
他忙追问老船夫:“老人家,可曾有人尝试过寻那幻幽之谷、驾驭这情感能量?”
老船夫目光黯淡,微微摇头道:“听闻许久之前,有一痴情书生,未婚妻被恶疾夺走性命,魂魄拘于地府不得超生。
书生悲愤交加,偶然得知幻幽之谷传说,便毅然踏上寻谷之路。
他一路历经磨难,终至谷中,可在收集情感能量时,因执念过深、操之过急,被爱恨交织的能量冲昏心智,癫狂而亡,其魂魄至今还在谷中飘荡,受那能量撕扯之苦,不得解脱。”
新判官心中 “咯噔” 一下,知晓前路艰险,但救母之念坚如磐石,他朝着老船夫深施一礼,道:“多谢老人家告知,即便险阻重重,我也定要一试。”
言罢,他整了整破旧衣衫,毅然踏上这吉凶未卜的寻谷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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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荒芜的沙漠拦住去路,炽热的日头高悬,烤得大地干裂,风沙似暴怒的兽群,裹挟着沙砾,如利刃般划过他的脸庞,衣衫瞬间千疮百孔,皮肤也被割出道道血痕。
每一步踏入滚烫沙砾,都似踩在炭火之上,可他念着母亲,脚步未有丝毫停歇,汗水混着血水,在身后留下一串斑驳脚印。
好不容易熬过沙漠,巍峨险峻的雪山又横亘眼前。
凛冽寒风裹挟着暴雪呼啸而过,似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攀爬时,手指冻僵在嶙峋山岩上,稍一用力便是刺骨剧痛,可松手便是万丈深渊。
有几次,风雪迷眼,他一脚踩空,险些坠入谷底,却靠着心中救母的执念,死死抠住山壁,挣扎着继续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