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一听战斗力爆表的特派员居然要给大家上理论课,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基地,除了执行重要的外围警戒任务的战士,几乎所有的干部战士都挤进了山洞要看稀奇。
“真的假的,特派员武艺这么高强,能杀那么多鬼子,想不到特派员还能像政委他们讲大道理哩!”
“不知道特派员讲的跟政委他们讲的有什么不同!”
“想不到特派员还是文武双全哩!”
所有干部战士都用看热闹的心态等马良开口。
而马良脸上却没有一丝怯场,反而主动的等抗联的干部和战士集中,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人越多,效果越好。
在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之后,看着现场稍显得欢快的气氛,马良笑着走近了新兵的中间。
“我今天只是跟大家聊聊家常,认识认识大家。”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马良随手指向一个新兵。
被马良指到的新兵立刻懂事的站起来立正报告:
“报告特派员!俺叫吴二狗!”
“哈哈哈·······”
一听叫吴二狗这个上不得场面的名字,现场的新兵和战士立刻笑成了一片。
年仅十八岁的吴二狗脸上顿时就红成了猴屁股,为自己的名字感到自卑。
一旁的马良拍了拍吴二狗的肩膀,满脸羡慕的对吴二狗说:
“吴二狗,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东北的老话都说贱名好养活,你的父母一定是希望你健康长大成人才会给你取这个名字,名字是父母给的,没必要感到自卑。”
吴二狗听到大名鼎鼎的特派员都这么说,原本还因为自己名字自卑的他立刻骄傲的挺起了胸膛,其余新兵也不笑了。
马良接着问道:
“二狗,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二狗老实的回答: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住在我老舅家。”
“那你父母呢?没有兄弟姐妹吗?”
吴二狗沉默几秒,似乎是不愿意提起,但是面对刚给自己解围的特派员,吴二狗还是缓缓开口了。
“俺家原本住在本溪的一个小村子,家里有个十几亩地,有兄弟姐妹四个,日子虽然过的不算是特别好,但是起码也过得过去。”
“可五年前,一队小日子宣布在我们村旁的山头发现了优质煤矿,把俺家的地全部占了,还把俺哥和俺爹都抓到矿上做苦力,说是三年后结算工钱,俺娘带着俺妹妹勉强生活,等俺哥和俺爹回家,一家团员。”
“可仅仅半年,矿上就说俺爹和俺哥都遇到矿难死了,后来才知道,俺爹和俺哥是活活累死的,小日子压根没有把劳工当人看,矿上每天都死人,俺娘听到后一病不起,随着俺爹去了,临死前让我带着妹妹去投奔俺舅舅,结果刚过了没两年,鬼子又搞集团部落,俺妹妹和俺舅舅独子一起病死了·····”
要是在现在,在谁的家乡发现矿藏,要搞拆迁,那当地的老百姓能快乐的飞起,在知道要拆迁后第一时间开始看车子,房子,一下就改变了命运。
在日据时期的东北一样,也可以改变命运。
不同的是,你家的地和房子都会被小日子白占了,想要补偿?
抱歉,一分没有,日军还会就近半是骗,半是抓的把周边的壮劳力都弄去开矿,工钱是一分没有,工期是到死为止。
尤其是在远离大城市的农村,山区,这种事屡见不鲜。
现在别有用心的人吹小日子统治东北时期,钢铁产量多高,煤炭产能多高,粮食产量有多少,工业化水平多高,创造了奇迹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