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气她为林曕北的离开伤心难过而迁怒于他?还是气她心里竟然有了林曕北的位置?
气她说他没有吃醋的资格?还是气她不愿给他能吃醋的资格?
整整几小时,他都是在洗脑又推翻中度过。
直到下午接到陆斳珩的电话——
他盯着来电显示犹豫。
他和陆斳珩算不上朋友,更不属于互相问候的关系。
不过总算是个旧识,两家也有合作,终归接了起来。
对方开门见山,带笑的语气里夹杂了些幸灾乐祸,“傅承屹,你猜我在高尔夫球场见到了谁?”
不等他问,陆斳珩急不可耐地吐露,“林曕北和盛南伊,他们在约会!”
骤缩的眸子闪现出昨晚的情景,攥住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语气仍然云淡风轻,“有什么问题?”
过去几年,盛南伊十分依赖林曕北,洽谈应酬时,习惯性地带着林曕北。
可林曕北已经离职了。
不过离职也要走程序,定好的约会没道理因他离职便取消。
再说,林曕北和盛南伊不只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即便离职也算朋友,朋友之间相约打球见面又有什么关系?
短短几秒,傅承屹又成功说服了自己八百个来回。
这个场面在此前几小时发生过N+1次,驾轻就熟。
然而,好不容易搭建的心里平衡被陆斳珩无情打破,“我特意调查了下,只有他们两人,没约别人。
从2点到5点,时间这么充裕,你说他们是一直打高尔夫,还是也会干点别的?
你那新婚老婆我不好评价,不过,啧……她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至于林曕北,那小子多少年了还是贼心不改啊,搞不好会假公济私,毕竟约有夫之妇有够刺激……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