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光线太暗,视觉上的缺失放大了其他感官的体验。
她总觉得傅承屹最后故意拉长的“嗯”字蛊惑意味极强。
好似擂响她心跳的鼓点。
盛南伊耳根发热,嘴上硬得很,“那是……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一个身体正常的女人,被挑逗了同意也很正常。”
她索性破罐破摔,反正现在光线昏暗,他也看不出她在脸红。
傅承屹低笑,“所以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低头含住嫩芽般柔软的耳垂,嗓音发哑,“今晚会更快乐。”
……
翻看画册的不痛快很快溺毙在这场抵死缠绵中。
不知今夕何夕,盛南伊沉沉睡去。
——
凌晨五点多,她在男人怀中惊醒,猛地推他,“傅承屹,怎么还在这里?”
傅承屹睡眼惺忪,“嗯?”
盛南伊调子柔柔糯糯,态度却坚决,“怎么,你出厂时是个残次品啊,没安装GPS,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吗?”
傅承屹知道她在内涵睡前说的那番话,但笑不语。
盛南伊不想被家里人看到傅承屹在这里过夜,非要他走。
傅承屹从枕边拿起手机,有模有样地看,“我这不是一直在等消息嘛,不小心睡过去了。”
两条手臂牢牢圈住她,怕她不信,还把手机递给她看。
屏幕上是程斌的消息:【傅总,东西已到手,还能吐。】
傅承屹耐心解释,“那个记者蹲树上拍的东西都拿到了,不用担心外泄。
之后不管有没有幕后主使,都走诉讼,让他们赔个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
他在她耳边轻语。
声线低沉悦耳,摇篮曲那般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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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伊睡意朦胧,“嗯,那让林曕北配合你。”
傅承屹亲她脸颊,“不用,女人牵扯到这种事情里,再无辜也会被异样看待,我不想你再被讨论。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傅承屹薄唇勾起,眸光深邃,轻轻在她肩上落下一个吻。
——
再度醒来,已近十点。
盛南伊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转身。
傅承屹不在。
高高悬起的心回落。
尚未落地,开门声伴着一道低沉戏谑的嗓音传来,“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看来昨晚是累着了。”
很好,睁眼便是绝望的一天。
她是无意中开启地狱副本了吗?
现在回去重睡还来得及吗?
她没好气地问:“傅承屹,你怎么还不滚?”
傅承屹还穿着昨晚的家居服,手里多了个盒子,笑得散漫,“你就别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了。
这个家里,除了乐曦,谁不清楚我们是怎么回事?”
盛南伊:“……”
“是吴妈没有老姐妹,还是小白几个没有兄弟亲朋?就算他们都没看到新闻,别人就不会来打听?”
傅承屹扔下这句便走进洗手间,打开剃须套装,洗脸、涂剃须膏。
盛南伊气冲冲过来,见他有条不紊地操作,瞬间怒气值拉满,“傅承屹,你都回过家了,为什么又来我房间洗漱?”
傅承屹慢条斯理地抹剃须膏,睇她一眼,“我都免费给你睡了,对我别那么小气,我省点水费攒攒老婆本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