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美妙。
傅承屹刚要箍紧怀中的女人,只听一道甜甜的嗓音喊道:“姐夫!”
那女人抬头,露出与盛南伊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头上戴了个红色发箍,衬得脸蛋更加白皙。
她甜甜笑着,扑面而来的青春洋溢。
与脸一并阴沉的是他冰冷的嗓音,“郁宁晚?”
盛南伊舅舅家的表妹,他们有很多年没见了。
所以老张说的在车里的女人是她?
傅承屹重重蹙眉,倏地松开她。
郁宁晚却很热情,“哇,真的是姐夫!好久不见。”
皱得有棱有角的眉不觉间又舒展开:不得不说,这声“姐夫”他很受用。
“你怎么在这里?”
郁宁晚没回,凑上前盯他看了几秒,“姐夫,你是来找姐姐的吗?”
傅承屹不置可否。
“姐姐不在,不过我……”
“你知道她的下落?”
郁宁晚笑得人畜无害,“姐夫想知道吗?可我还没吃晚饭呢!”
傅承屹深知吃人家的嘴短,开车带她去吃夜宵。
凌晨后的砚城仍旧一片繁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高档餐厅也有不少。
郁宁晚吵着要吃大排档。
冬天,又是闹市,这种地方不好找。
最后,郁宁晚勉为其难地选了家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烧烤店。
傅承屹微微蹙眉,坐在长凳上,清冷矜贵,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郁宁晚心情极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酒足饭饱,兴致不减,又要去抓娃娃。
“姐夫,我抓不好诶,你帮帮我!”
“姐夫,你那么厉害,一定很会抓娃娃吧?”
“哇,抓到了,姐夫真棒!”
“姐夫,我要那个猪!”
傅承屹在一声声“姐夫”中迷失自我。
操纵商界的一双手,操纵娃娃机依然得心应手。
郁宁晚抱着满怀的娃娃,眉开眼笑,“姐夫,你这双手简直为抓娃娃而生!不愧是我姐爱过的男人!”
爱过。
这两个字不太中听。
傅承屹顿时了无兴趣,“郁宁晚,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路上把该交待的交待清楚。”
郁宁晚才不要,把娃娃往他怀里一堆,撒腿就跑。
夜色越来越深,傅承屹的脸越来越黑。
郁宁晚跑进一家KTV,傅承屹也只能跟进去。
郁宁晚表演欲旺盛,一会儿cos唱跳天后,一会儿分身有术男女对唱,一会儿撕心裂肺把自己都唱哭。
酒瘾也大,吃饭时已经喝不少了,唱到口渴直接拿啤酒当水灌。
傅承屹再度拧眉。
郁宁晚醉醺醺地塞来一只麦,“姐夫,你干坐着多没意思,一块唱!留下来,e on!”
脸蛋飞起红云,杏眸迷离,笑脸盈盈,像她。
傅承屹把话筒扔下,拽她走。
“姐夫,不要!我还没唱够!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哎哎哎,你干嘛关掉?
傅承屹,你怎么这么扫兴?难怪姐姐不要你了!”
男人身形微顿,郁宁晚挣开他,一屁股坐下,举着酒瓶咕咚咕咚,拿眼斜他,“瞪什么瞪?凶什么凶?傅承屹,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语气也像。
幽瞳深深,晦暗不明,傅承屹也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