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总要往前看。”丁妈这次没有避开,上前摸摸她的脑袋,盛南伊却避开了,丁妈一瞬眼泪即将夺眶,猝不及防地哽了一下,“这孩子也很不幸,小姐,他做那么多也是为了给家人报仇。”
“报仇就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吗?”盛南伊徐徐起身,轻笑起来,眸光和杯中的水光一同晃动起来,“那我也是无辜受连,是不是也应该报仇呢?”
话题戛然而止。
丁妈无言以对,眼睁睁望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在楼梯上噔噔作响,像是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她的心脏,不禁抬手捂住胸口,顿感苍老了不少。
适逢口袋中手机嗡嗡作响,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
唉……她算是明白什么是左右为难了。
——
签好合同后,和筱莹为别墅的重装忙得焦头烂额,差点常驻在此。
她想得面面俱到,比如主卧和相邻的客房打通,她
袅袅热气从玻璃杯中向上升腾,迷蒙了她的双眼。
浓密冗长的眼睫后,是满目的倦色与赤色。
盛南伊自己也觉得,她是太忙了些,身体吃不消了。这几晚睡得不宁,经常头疼眼晕,吃药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丁妈的注视下,丁妈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小姐,你也别怪我多嘴。其实,傅少爷~”
睫毛轻颤,下颌不自觉绷紧了,盛南伊握紧水杯,却没抬头,目光不知在看着水杯还是水杯后的手指,淡声说着:
“丁妈,我从来没有让你在我和他面前作出选择。你从他11岁照顾到他22岁,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所以得知你们近来交往频频,我也未曾干涉。
可是丁妈,这不代表着我会接受你劝我们复合的提议。”
丁妈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擦起来,略带尴尬地道:“小姐,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盛南伊望着那团飘起的水气,飘着飘着就消失殆尽了,她又眯了眯眼睛,嗓音更淡漠了:“丁妈,这些年,一提到他便义愤填膺的人是你,让我躲着他避着他不理他的人也是你,可如今,在我面前夸他帮他讲话的为什么还是你呢?”
丁妈心口一窒,不敢直视她,侧了侧身,叹了口气:“嗐,我那不是……我当时因为他做的事情伤害到盛家伤害到你,所以才那么气愤。”
“所以,您觉得这些伤害已经不复存在了吗?”充血的眼眸倏然看向丁妈,盛南伊眼里透出几分罕见的急切。
“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总要往前看。”丁妈这次没有避开,上前摸摸她的脑袋,盛南伊却避开了,丁妈一瞬眼泪即将夺眶,猝不及防地哽了一下,“这孩子也很不幸,小姐,他做那么多也是为了给家人报仇。”
“报仇就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吗?”盛南伊徐徐起身,轻笑起来,眸光和杯中的水光一同晃动起来,“那我也是无辜受连,是不是也应该报仇呢?”
话题戛然而止。
丁妈无言以对,眼睁睁望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在楼梯上噔噔作响,像是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她的心脏,不禁抬手捂住胸口,顿感苍老了不少。
适逢口袋中手机嗡嗡作响,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
唉……她算是明白什么是左右为难了。
——
签好合同后,和筱莹为别墅的重装忙得焦头烂额,差点常驻在此。
她想得面面俱到,比如主卧和相邻的客房打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