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以为你在做错事,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说不准就是救赎呢?”
他竖着手指,狡猾得如同一只狐狸,“要不要去看看因为你做的恶,而被拯救的人呢?”
听着这句话,诸伏景光觉得白兰地大概率又有什么阴谋,只是自身把柄都在对方手中,即便知晓对方的不怀好意,也只能依言而行。
“那就......去看看吧。”他这么回答。
得到回复以后,浅仓真站起来,抬手将略有褶皱的衣服拉平,转头看向一旁的浩司,说道:“你先用一下我的身份,我出去一趟。”
浩司摊了摊手,点头回应:“没问题。”
......
一段时间后,给浩司做好变装,戴上只有白兰地才会戴的面具以后,他就从跟随苏格兰的无名成员摇身一变成为组织中最有权势的干部。
“只要偶尔去酒吧那边露一下面,其他的事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这个崭新出炉的白兰地,浅仓真一边给自己的脸换伪装,一边叮嘱道。
“都可以?”浩司反问。
“如果你有信心成功的话。”浅仓真确认一遍伪装没有差错以后,回答道,“都可以。” “那我还是慢慢等吧。”面具下面,浩司扯出和白兰地本尊别无二致的笑容。
“走吧。”
出来以后,浅仓真看向坐在原处等待的苏格兰,冲他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
汽车从繁华的城市驶向郊外,路旁的高楼大厦与各色现代写字楼逐渐被低矮、满是时间痕迹的老旧公寓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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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要去......”
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诸伏景光神情复杂。
他对此行的目的地隐隐有了想法,结合先前白兰地所说的话,不出意外的话,去的地方就是被他所杀的那些死者生前迫害过的家庭吧。
“怎么,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浅仓真看出了他表情下隐藏着的思绪,带着嘲讽意味说:“你看到我是坏人,所以就想到世界上有被我伤害的人,那些家伙就是冰清玉洁,所作所为无人受害?”
“......”
“还是说,明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你却选择了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
听到这样的控诉,诸伏景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他靠在车窗上继续打量着窗外的风景,宛如一尊无法动弹的凋塑。
浅仓真笑了两声,没有继续诘问。
车继续沿着道路前行,在两人的视线中,周遭的景色开始破败,与来时的光鲜城市形成截然的反差。
“嘎吱”一声,汽车缓缓停下。
“到了,下车吧。”
诸伏景光从车里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栋公寓,墙面白灰脱落露出下面的砖瓦结构,墙根处不少青草从中探出头来,彰显着与这将行就木建筑完全不同的勃勃生机。
“渡边。”
他走进了些,看见铭牌上写着这个姓氏。
浅仓真没有停留,轻车熟路地走到门前,有节奏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