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紧紧握着扶手,那一瞬的灼烧疼痛在骨子里蔓延,痛苦久久不歇,最后受不住的从椅子上摔下,四肢蜷缩在一起,大口呼吸着。
黑鳞从脖子上冒出,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却始终一声不吭,沉默的咽下这剧烈的疼痛。
“你这样做,受伤的还是你,鲛人最怕火,你竟然这样狠心,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放过,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耳边忽然传来气急败坏的怒音,紧接着身体就得到了舒缓,张海哥睁开眼,入目的是腓腓。
此时他的人形不再像之前那样稚嫩,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手上掐着他的脖子,却不使劲儿,一直给他输送神力,维持这破败的身体。
张海哥轻轻按住他的手,摇头:“没用的。”
“我踏马知道!不用你说,但你疼啊,我给你缓解!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对自己这么狠心,说烧就烧?你到底是在惩罚解雨臣还是你自己啊?哪有人对自己这样残忍?”
腓腓紧皱着眉头,最后将人抱上轮椅,站着身子俯视着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缓解了大半的痛苦,青年还是控制不住的哆嗦,最后深吸一口气,缓慢开口::“小花,太执着了。”
“执念对他来讲是痛苦的,这条路上他会很难过,解雨臣……完成执念后,只会更加痛苦。”
“我听不懂。”
“腓腓不用懂。”
“可我想懂。”
青年低笑一声,抬头看向他“你想懂的时候,就已经懂了一半了。”
他眸色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像天上闪烁的星星。
回头看向步履蹒跚,狼狈不堪的人,张海哥无声开口:
解小花,我希望你,睡个好觉。
我从不后悔喜欢你,那个娇气漂亮的孩子我会永远记得。
不要在黑夜中哭泣,把窗户打开,院外的桃花终究会开。
再见。
解雨臣。
腓腓忽然握住他的手,两厢温度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哪个是他的:“终极要出来了。”
“腓腓,再帮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