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日启海哥(1 / 2)

时间拉回四个小时之前——

张海哥拿起相框的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儿,站在他身后的齐墨说了一句话“倒是眼熟。”

他故意没有理会,把齐先生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个村子的目的他大致有了方向,可还不确定。

所以必须尽快把齐先生踢出这场局,混淆视觉叫他们认为齐先生对他们构不成危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演的混混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这些村民还就真的把他忽视的彻底。

棺材铺里点的香与那相框上气味儿相辅相成,闻久了就会无知无觉陷入幻境,或者直接睡着,把齐墨挡在外面,也就证明这些人不会对他出手。

睡一觉醒来,村民想做的事就已经完成。

他和齐先生之间……他们的关系就像鱼和水,鱼离开水会死,水离开鱼会再也没有波澜。

短时间内,张海哥无法向他解释这一切,要是直接告诉他“你别往下查去。”按照这人的反骨,就一定死磕到底,到时候就得不偿失。

林景淮把他带到宅院地下室,将提前准备好的嫁衣换在自己身上,其实有好几次,张海哥伸手就能掐死他,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刚才强硬站起身,硬生生走了十米,鱼尾伤痕再次撕裂,下半身痛到失去知觉,果然装逼这种事就是自讨苦吃。

他闭着眼,努力放松身体,把自己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玩着换装游戏。

本以为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就完事了,这文弱书生又将他抱起来,回想刚才弱不拉几的人差点没把他摔死,他就腿疼。

天杀的!再摔我,老子要弄死你!

张海哥睁开眼,橙黄的光线印在林景淮的侧脸上,他低下头,两人对视,后者笑了笑,捏向他的耳垂,耳垂传来刺痛,忽略不计,反正身体控制权没了。

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林景淮和陈若华,才意识到刚才林景淮是在给他打耳洞,戴上银饰耳坠后,林景淮在空中描摹着她的眉眼,真正拜了堂。

随后又将阿婆写下的认罪书烧毁,火光跳跃中,白纸墨迹一点一点燃烧殆尽,张海哥逐渐掌控身体。

陆文走进来“林景淮,仪式就要开始,把他献祭给山神,让若华回来。”

“若华回不来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林景淮瞥见陆文的脸,皱眉道:“在他们面前摘下面具了?”

“你什么意思?!林景淮,别忘了我妹妹是怎么对你的!难不成你也看上这男人了?佛爷和张日山就对他有别样的心思,你也看上他了!?”

“陈术!”青年呼吸急促,他平复好心情,又一次问道:“你在他们面前暴露了身份?”

“是又怎样!”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以后就完了,跟我去棺材铺!”

吵架声愈演愈烈,张海哥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面上假装昏迷,大脑飞速运转,这时传来一声上锁的声音,他睁开眼。

两人已经离去,陆文想要把他献祭山神,林景淮……却好像不认同这个想法。

“咚咚咚”肉体撞击墙面的震动声打断他的思绪,张海哥垂眼看向地面,伸手敲了两下,下面撞击的声音更加激烈。

张日山在刚才就听到上面的吵架声,听到“张海哥”这个名字,不免有些诧异,难道他也中招了?

静等人声消失,他用尽全力抬腿撞击地面,得到回应,张日山撞的越来越快。

在这里张家人的默契达到顶值,张海哥握紧拳头,扬手砸向地面,巨大的力量砸出来一个窟窿,张日山还没反应过来,天上就掉下了红……

正好落在他腿上,也幸好高度不高,要不张日山腿得废!

二人同时闷哼,都是腿疼……

张海哥爬起来,抬头就对上了副官惨兮兮的模样。

双手钉在墙面,血水不断往下流,脸色苍白,虚汗直冒。

不知道怎么回事,副官看着他穿着嫁衣的样子,脑中一阵迷糊,这哪家的新娘掉自己身上了?

“选哪只手?”

听到这话,张日山稍微清醒了些,弩箭被铁链连在一起,死死钉在墙上,要是蛮力扯开,其中有一只手必须废掉,但这种结果是最好的。

“你可以吗?”

他能感受到这人的腿在流血,冰冷的液体浸透他的裤子,浑身发凉。

“哪只?”

张海哥这次加重了语气,神情难看,一记眼神瞟过去,倒让副官觉得自己矫情了,低声道:“右手。”

下一刻,张海哥就撑起身体,伸手勾住偏左的铁链,瞬间扯开,左手手掌直接穿透箭尾解开禁锢。

身体麻醉成分早就失去作用,这一下,他几乎感受不到左手的存在,保留右手拔箭时需要小心,张海哥现在的距离够不到,只能再次靠近张日山,他按住地面一点一点挪去,姿势格外别扭。

“按我腹上。”

张海哥看他一眼,伸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撑起身体,膝盖抵在两侧,坐在了张日山身上,勾住弩箭,猛然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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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薄纱拂过副官脸色,他不自在的往旁边侧去,想到刚才陆文的那句话,脸色微红。

要命。

拔出弩箭后,张海哥立即翻到另一边,腿动不了,腹部发力,核心力带动全身,他靠在石墙上和张日山坐在一起,两人神情都不是很好看,实在太疼。

一个手疼,一个腿疼。

张海哥缓了一会儿,就伸手摸向自己的腿,掌心染上血迹,他朝张日山摊开手“舔。”

张日山:“?”

“麒麟血,对你有帮助。”

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糊弄张日山。

全程见证他的举动,张日山:“……”

一个是手,一个是尊严……

呸,尊严能当饭吃吗!

张日山低头舔过他掌心的血迹,不知道为啥忽然觉得有点甜,忍不住又舔了一遍。

张海哥神色淡淡,刚要抽出来,手就被他按住舔了好几遍,直到血迹全消,张日山才抬起头,眼神期翼。

可人家连半分眼神都没施舍“张启山呢?”

语气带着嫌弃,莫名给人一种长辈对待晚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听到自家佛爷,张日山来了精神“佛爷好像被陆文灌了迷药。”

“在哪?”

“上面。”

最后,张日山背着他,上了楼梯,地下室隔间紧密,上去往东就找到了张启山。

迷魂香一直在点着,张海哥道:“闭息。”

张日山点头,将人放下,随后查看佛爷,没发现伤痕,就真的只是因为迷魂香晕过去了,他站起身找到香炉,捻灭。

在此期间,张海哥扬手打了一拳佛爷,副官一回头就看到某人又一次扬手揍去,他大惊失色,一个滑步挡在自家佛爷面前,生气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