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声,伸手抱起他,狠狠的亲了一顿,直到怀里人发出抗议,才松开。
“渴不渴?”
“嗯。”
“我去给你倒水,你在这待好别动。”
说完,齐墨又亲了一口,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张海哥愣愣地看着他背影,直接消失在视野中,才回过神来,余光瞥见了床边的轮椅,红木做的,好像是新的,他爬上去,发现手边控制轮椅方向设置了一处按钮,只要按一下,轮子就朝哪边移动一点,很方便。
正研究新奇的物件,齐墨端着一杯水,和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很香。
青年端着碗,一边吹一边喝。
齐墨就在旁边看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反复想起,反复忘记,伤疤一次次掀开,是不是很疼……
“齐先生,还有吗?”
“有,在厨房,我去盛一碗。”
“谢谢齐先生,对了,腓腓也要,它还在养伤,用这个补一补。”
“好。”
青年眼巴巴的又一次目送齐墨离去,随后控制轮椅走到桌子旁边,正要把水杯放上去,忽然头晕,水杯顺着手上滑落下去,好在他反应过来,在水杯摔地的瞬间接住,蓦地,松了口气。
正慢悠悠的直起腰,却看见轮椅下面似乎刻着一行小字:赠宿淮。
“赠……宿淮……”
熟悉的字体,张海哥直起身子,手轻轻抚摸着轮椅,无数记忆疯狂袭入,一桩桩一件件,清晰的在脑中浮现。
眼底升起血气,一片猩红。
等齐墨进来时,人已经不见。
昭山——
日本人抬着箱子往昭山送去,深夜里城外起雾,丝丝凉气从脚底蔓延全身,刚刚下过雪,山路更不好走,前面的人时不时骂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夜格外怪异,往后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悄悄点起矿灯,往四周照去,就被前面的人发现。
“蠢货!谁点的矿灯!”
他悻悻地灭了灯,是了,这次行动隐秘性必须要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留下。
为了释放压力,他索性和旁边一起提着箱子的人悄声唠一会儿。
转移注意力后就不再害怕,浑身都热了起来,就在这时,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他伸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咕隆,咕隆”
轮子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山脚下,显得诡异至极。
领头的日本人直接拿枪朝着白雾中扫射。
可那轮子发出的声响一点没变,反而……越来越大。
“点矿灯!”
瞬间,一盏一盏暗黄的灯亮起,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渐渐朝着他们靠近。
张海哥歪头看向他们,眸中弑杀之意更甚。
见人是个漂亮的,为首的人举起枪对准他,随后慢慢靠近,离的近了才发现这人实在太美,忍不住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
却没等他开口,胸膛就被破了一个大口子,死不瞑目。
刹那,枪声响起。
白发青年抬眼,子弹停在半空,他开口“Widerspiegelung”(反噬)
打出去的子弹立即回馈到主人身上。
一片枪林弹雨,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缓慢朝着这些人靠近,嘴角带笑,嗜血的杀意不再压抑,并且愈发失控。
斩杀最后一个日本人后,他回头看向躲在枯树枝的村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控制轮椅朝着那边走去。
村民实在害怕立即回头跑去,青年歪头,直接抽出匕首朝着那致命点掷去!
千钧一发之际,时间凝固,逃跑的老村民一动不动,匕首停在半空!
马蹄声越来越响,白发青年回头看去,只见一身军装的男人骑着马,策腾而来。
眸中逐渐清明,张海哥眯起眼睛“陆建勋?”
年轻的军阀停在他面前,眸光微深。
少年抽出长剑,直接抵在青年的下颌,抬起“你要是再杀无辜之人,我就先杀了你。”
一人坐在马上手持长剑抵在长发青年下巴上,一人坐在轮椅仰头看向马上的少年。
美人微微抬起下巴,伸手握着刀剑,直抵自己的心脏“好啊。”
“呵,控制不住弑杀,想让我帮你了结?”
“想得美。”
少年收回长剑,面无表情的下了马,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你要死了。”
指尖轻点在青年的心脏处,眸中闪过兴味。
张海哥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你不是陆建勋。”
眼前的人笑了笑,忽然变幻一个模样,短发,眼下有颗泪痣,娃娃脸,这是一个极其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