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谦脸色冷了下来“那些事情是你教他的?他身上的痕迹是你留下的?为什么要让他受伤?”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黑瞎子愣了愣,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半分钟,嘴角的笑意淡了许多“你倒是关心他。”
“你脸上的表情,神态,还有语气,都像一个人,不过你见不到他,他不在这个时间里。”
“我忽然有点好奇,到底是你像他,还是他像你呢?”
前面的话,陈怀谦能听懂,后面这句却叫他做不了最准确的判断,只能确定一点,宿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着他想象不到的痛苦。
身后传来脚步声,在人群中似乎格外清晰。
那个照片上的青年正牵着宿淮的手,姿态亲密从身边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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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眼神一凝,在宿淮经过时,抓住他的手腕“伤好了吗?”
无邪不笑了“什么伤?”
“宿淮,他们是谁?”
四个男人,三台戏。
张海哥头皮发麻,拉着无邪就快速走到房间门口,在进去的前一秒,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怀谦,无声道:“怀哥,晚上见。”
正巧,被黑瞎子看到了。
怀哥?叫哥?晚上见?
呵。
他和小白菜认识那么久,也没听过小白菜叫哥,还叫的那么顺口。
烦。
夜幕降临——
“后天我要参加晚会,那里可能有我要找的人,他一直躲在暗处,我杀了他那么多人,我不信就能坐得住。”
宿淮在陈怀谦面前没有顾虑,把自己的想法一句概括,他坐在对面,低头咬了一口小蛋糕,腮帮子鼓起,像只仓鼠。
陈怀谦身后拿出纸巾替他擦了擦手上残留的奶油“你是要以自己为筹码,钓鱼。”
“嗯,反正我这么干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怀哥,吃。”
张海哥切了一块递过去,这时客轮晃动了一下,那刀叉上的一块甜甜小蛋糕直接掉在了他的手上,青年眼里带着惋惜,正要收回去。
对面的陈怀谦抓住他的手腕,拽了过来,低下头舌头卷走了那块蛋糕。
温热的舌头划过,张海哥怔住,手上一松,刀叉应声掉在桌面上,响声不大,却足够叫陈怀谦清醒。
他抬头,两人目光交汇。
昔日单纯的模样早已不见,张海哥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
陈怀谦收回了手,直视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
最先开口的是张海哥,他的声音变回了原来的男声“怀哥。”
这次, 陈怀谦没应。
气氛沉重了起来。
张海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低下头将蛋糕塞进嘴里,明明是甜的,吃到嘴里怎么就是苦的呢?
看出他的不对劲,陈怀谦站起身,拉住他的手“你要参加晚宴,得会一样东西。”
“要不然你很快就被识破。”
“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的就将人带走,穿过人群,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张海哥看着他的背影,思绪暂停。
推开斑驳的漆门,激荡起无数尘粒,破旧的椅子乱七八糟的推在一起,原本是戏院舞台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堆放杂物的货间。
这里是被船客遗忘的位置,被人遗忘许久的一角。
荒芜的戏台上,什么都没有。
陈怀谦握住宿淮的手,朝戏台上走去。
“荒废的戏台,一直在南安号上无人问津,这里,只有我们。”
站在戏台中央,陈怀谦转过身,低头看着他,伸出了邀请的手“晚宴需要会跳舞,要是有人邀请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