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舟把夏影欢带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贺砚舟点了杯拿铁,缓缓启唇:“夏影欢,你到底对阿越是一个怎样的态度?之前你说你们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只有金钱的牵绊,但我今天看到你不是对他没有感情的,那你想要逃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夏影欢心口一紧,她知道自己很矛盾,一边想着要远离他,一边却又忍不住关心他。
她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
夏影欢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了……”
“什么阻碍?”贺砚舟反问。
“现在阿越也不必联姻了,而且我听说陈斯姐去了国外找她母亲说服陈叔叔,陈叔叔也答应阿越不联姻了,阿越又是一心只有你,那你们之间还存在什么阻碍?”
贺砚舟不明白,他始终觉得这个女人考虑得太多,始终不曾向陈越走近。
在他看来,这一段感情里,陈越始终是付出方与主动方。
夏影欢顿了顿,思量一番过后才开口:“我们的感情开始在一个不平等的基础上,精神、物质都是不平等的,贺先生,你也有深爱的人,如果那个人有更好的选择,而你隔着她千里之外,你还会毫无顾忌地奔向她吗?”
夏影欢说着已经有些哽,“我也并没有觉得我自己不好,可是如果我真的喜欢过陈越,此时此刻,我应该跟他分开了,对于这一段感情来说,走到这里,已经够了。”
贺砚舟蹙眉,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有的时候分开不是代表不喜欢,反而正是因为喜欢,心里想要那个人好,才会离开。
只是贺砚舟没经历过与心爱之人隔着千山万水,到底还是不明白夏影欢的心境。
这一场谈话草草结束,贺砚舟去了陈越的病房,夏影欢回了夏影橙的病房。
贺砚舟刚到,陈越就醒过来了。
贺砚舟见陈越醒过来,心情明显好了很多,“阿越,你终于醒了!你说你怎么那么拧,在家跪了三天三夜还不吃不喝,你还要不要自己的身体了?”
陈越身子还有些虚,嘴唇微微泛白,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想要心想事成,我总得付出些代价,况且说到底,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跟欢欢在一起。”
贺砚舟瘪了瘪唇,从小到大,陈越第一次对一件事如此执着,“阿越啊,你就真的非她不可?”
陈越抬眼凝了凝,“嗯,非她不可。”
贺砚舟叹了口气,到底没再说什么。
之后贺砚舟一直陪着陈越,夏影欢也在病房里没出来过。
宋挚总算是清闲下来,他两个病房都没去,这段时间一直出事儿,他也忙得前不着调的,这会儿总算有点时间去放松一下。
深夜,宋挚开车去了之前常去的一家居酒屋。
这里一直营业到凌晨三点,他很喜欢来这边吃点日料。
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之后,他又点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