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鲜卑族首领胡阿狼泥正高坐于大帐王座之上,满意的欣赏着鲜卑族少女的歌舞,大碗喝着糜子酒,
用锋利的匕首不时切割着面前的桌案上的一整只煮熟的羊,从上面割下几块肉放入口中咀嚼着,
沙末汉在下方同诸位鲜卑部落的头目一起观看着歌舞,大口吃着羊肉,就在宴会进行到最高潮之时,鲜卑大首领胡阿狼泥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到大帐中央,
捋着浓密的胡须举起面前的酒杯道:“希望今年的冬天能如汉人年轻女子那般温柔!诸位,来,我等干一杯!”
沙末汉也举起了酒吧,只不过没有饮酒,而是将酒杯狠狠的扔到了地毯上,“砰”的一声之后,沙末汉为叔叔胡阿狼泥精心准备的节目登场了,
鲜卑族舞女们都停下了手上的舞蹈动作,惊慌失色,
一群手持环首刀的鲜卑族兵士冲了进来,将一众鲜卑族部落的首领团团围住,大帐门口则是一群张弓搭箭的鲜卑族兵士,
胡阿狼泥的几名亲信在这些人闯入大帐之时将腰间的环首刀拔出,
对着这些闯入者用鲜卑语道:“汝等在干什么,这里可是鲜卑王帐,岂能容尔等放肆,还不快快放下兵器退出大帐,不可惊扰了大王与诸位部落首领的宴会,再进一步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这些鲜卑勇士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用鲜卑语大声道:“为轲比能大王报仇,奉命诛杀鲜卑伪王!”
说着便手中的环首刀狠狠劈向面前的几个挡道之人,双方的刀“叮叮当当”的砍在一起,碰出火花,胡阿狼泥的亲信勉强抵挡了几刀,但架不住沙末汉的人多,也没有讲什么武德,直接一拥而上,片刻后便将胡阿狼泥的几名亲信全部解决,
几人向前将胡阿狼泥亲信的尸体拖出帐外,其余人等继续围着众人,
胡阿狼泥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到地面上,惊慌的道:“汝、汝等干什么,怎敢叛乱?”
片刻后,胡阿狼泥缓了过来,镇定了些,思索片刻面色难看的指着沙末汉道:“汝干什么,难道本王对汝不够好吗?当年汝父被魏人刺客刺死,还是本王看着汝是吾大哥子嗣的份上,方才拉汝一把,
若不是如此,汝以为汝能平安活到今日,汝父当年在吞并鲜卑部落之时也结下了不少仇家,汝父死了之后,还是本王替汝将这些仇家的报复都挡了下来,本王待汝可是亲如子嗣,汝难道就是这样报答本王的?
还不让他们将刀放下,本王可答应不再追究此事,待本王百年之后本王还会将鲜卑族大首领的位置传给汝,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沙末汉冷哼一声道:“说的倒是好听,难道汝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吾父被魏人刺杀之事,有汝的手笔在里面吗?大王真是好手段啊!为了鲜卑族大首领的位置竟然不惜联合外人,
事后还将此事全部推给魏人,若是没有内应,魏人能如此轻易将吾父刺死后又全身而退吗?”
胡阿狼泥脸色变幻的道:“这都不是真的,我的好侄儿啊,汝这是被人蒙蔽了,这是中原人的离间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