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利用人的唾液作为酵母,用口嚼过小米,放着隔夜发酵,然后再加入另外捣碎的小米,
两者拌和藏在瓮里,放置一段时间,就自然变成酸酸甜甜的酒,酿成的酒就是现在熟悉的“小米酒”。
卑南族有“水酒敬天地”的仪式及“海祭”,其仪式是将妇女酿制成的小米酒带到海边,然后在海边煮小米饭糕,由祭司朝向兰屿的方向念祭文,表示祈祷、感谢、赐福、丰收之意。
而今日晚宴之时,卑南族祭司便将米酒先洒在地上,举行了一个“水酒敬天地”的仪式,口中还用南岛语言“叽里咕噜”的念着,待仪式完毕之后,
方才让众人举起陶碗共饮了一碗浑浊的小米酒,一时间宴席中“咕嘟咕嘟”豪饮之声不断,无论男女、皆是十分豪爽,毕竟此地还没有“浅浅”海峡对岸的那些儒家礼法,
“顾将军,刚刚部落祭司举行的是卑南族的“水酒敬天”仪式。”一旁的张竹解释道,
“顾将军,仆敬您,感谢您让仆故乡的部落免于灭顶之灾。”张竹举着陶碗道,时隔十多年的时间,他终于是在今日又回到了生他、养他的部落,喝到了那记忆中的小米酒,
虽然他在建业也会每年用小米酿造许多的小米酒,用来自己喝以及招待当年一同渡海而来的亲朋好友,但是总是酿不出故乡夷洲(台湾)小米酒的味道,
“啧啧啧,仆真是怀念这故乡小米酒的味道,多少年了还是这么醇厚、甘冽,其中还有那年轻女子唾液的味道。”张竹又仔细饮了几口道,
“这小米酒的味道不错,是吾之前未曾饮过的,与杜康、缥酒、九酝春酒、黄酒、西域葡萄酒之类的相比都是各有千秋啊,日后吾家陛下又能多饮一种美酒了。”顾裕笑着道,
“这茫茫大海中海岛上的星空,还是那么的美丽,非常的干净和纯洁,没有一丝丝瑕疵,天上的星星是那么的明亮,一闪一闪,一轮弯月挂在其中,宁静详和。”张竹颇为陶醉的道,小米酒就这样一碗一碗的灌下去,很快张竹的便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旁的顾裕也是好不了多少,
部落的首领、祭司们还在一巡一巡的向顾裕等人热情的敬着酒,很快顾裕等人便被灌得彻底没了意识,用后世的话来说那便是喝断片了,
首领、祭司们还面不改色的跪坐在那里,首领“叽里咕噜”的用南岛语吩咐着,似乎是让在一旁侍奉的部落年轻女子扶他们下去歇息,
迷迷糊糊中,顾裕感觉又一双温润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随后又感觉投入了一个颇为温暖、舒适的所在,其中有潺潺的流水声,呼啸的风声,似乎还有甘醇、清冽、带着年轻女子唾液味道的小米酒,这是张竹故乡部落的小米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