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接到报案,报案人只说了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警察来到巷子口时,正好和救护车打了个照面。
“怎么回事?”
“刚刚医院接到电话,说这里有几个伤员,需要救护车。”
听完医生的话,带头的警察皱着眉,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一群警察闯进了巷子。
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人,没有一个人意识清醒。
——
伤者一共有七名。除了黑发少年以外,其他六人都是附近出名的不良青年,受伤最重的是那个领头的黄毛少年,全身多处骨折、软组织挫伤。
警察核实了所有人的身份。
黑发少年名为山云京,附近国中的二年级生,与几个不良少年是同一个学校的同级生。
外访过程中,多人可以作证山云京一直被这群不良霸凌,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陈年伤、淤伤。
警署先是调取了附近的监控,但探头只拍到山云京被几个不良强行拉进巷子,接下来所有监控拍下的录像全是漆黑一片。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如果一个监控坏了还可能是巧合,但所有监控一起坏了只可能是人为。
因为巷子里总是聚集着许多不良,大家都会尽量绕道而行,因此也没有目击者。
报警者的电话回拨过去竟然是空号,拿着号码去查实名人,也完全找不到信息。
警察询问了几个不良当时的具体情况。
为首的黄毛在做完手术后身体有所好转,但每天都喊叫着头疼。
医护人员为他做了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但黄毛一直惊恐地说自己的头被那个“行凶者”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不可能,他整个身体都有伤,唯独只有头是完好的。”医生否定了黄毛的说话,但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每天都喊着头疼,而且痛苦的模样不像装的。
其他不良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也都语焉不详,每次警察提及,他们都是浑身颤抖,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山云京了。
“我不知道,我是被他们打晕过去的。”脸上缠着绷带的山云京面无表情,黑眸冰冷荒芜。
他突然冷笑一声,“他们不是施暴者,不是罪犯吗?为什么要保护他们?”
来询问的警察蹙眉,迟疑道:“但他们也是公民,法律会判决暴力者,其他人是没有权利代为惩罚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这样的受害者也不会出现。”黑发少年狠狠盯着面前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法律保护未成年施暴者,那谁来保护未成年受害者。”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陷入生不如死的旋涡中时,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山云京的话语带着满满的怨恨和愤懑。
警察想安慰他,但又有些难以开口,最终只能说出一句:“你的想法太极端了……”
“我很感激那个人,如果没有那个陌生的正义者,我可能会被那些人打死。”或是拼尽全力之后背上杀人犯的身份,“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就处于中度昏迷状态,所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回。”
他恢复冷漠的表情,重新闭上眼睛。
“你带的刀呢?你是带着刀去赴约的吧?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它的存在!”新人警察有些着急地询问。
山云京没有理会,拒绝沟通。
这件事情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并且迅速发酵。
许多网友支持正义人士的行为,但也有些人觉得这个以暴制暴的人跟那些不良霸凌者又有什么区别。
压力给到了东京警视厅,但他们手头上没有任何线索。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此刻正新奇坐在电车上。
飞鸟活了那么多年,近一些的距离坐私家车,远一些的距离瞬移,因此至今还没坐过电车。
她在手机屏幕上戳了几下,在家族(本丸)群给大家报告了下行程。
飞鸟:已经上车~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家!
烛台切:飞鸟也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了。
长谷部:我会在本丸门口迎接成长的主公的!!
五虎退:飞鸟酱,路上要小心ovo。
接下来就是一串的路上小心。
飞鸟回了个“小case”的表情包,安心欣赏起了沿途风景。
这辆电车确实是开往东京乡下,从来没有坐过电车的飞鸟并不知道,这是开往本丸所在山头的另一边乡下。
以至于她下电车时有些懵。
总感觉附近的风景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