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的幻听只是断断续续的发作,特别是情绪低落,心情极度难过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住发泄出来,平时她都能极力控制住,当然平时也不是一直都能幻听。
所以别人也发现不了她的异常,她还是正常的每天洗衣做饭带孩子,还有做外面的农活。
这天,杨玉决定亲自去找张母要回嫁妆钱,因为家里的米要吃完了,菜油子,洗衣粉,各种生活用品也快没了,再加上后面的庄稼因为自己生雅雅,张二发又整天混日子,根本没有种起来。
现在雅雅两个多月了,自己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她还是想给这些操持起来,张二发不管,她不能不管,她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想着他们才刚办了满月酒和乔迁席,收了不少礼钱,之前说是张三毛结婚用了自己的嫁妆钱,现在怎么也该还了。
而且之前自己不急要,一方面顾及情面,可他们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又何必维持那本就薄弱的关系呢。
想通后,杨玉便丝毫不带犹豫的来到了张母家里,现在这边家里,张二发和张三毛已经娶亲搬了出去,就只剩四兄弟了。
今天刚好他们都在,杨玉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张母有些犹豫的说“玉啊,给你说实话,这个钱我跟你爸是准备留给老四和老五娶媳妇用的,你看他们也快到了娶亲的年龄了,而且我也跟二发说过了,他们做哥哥的都答应了支持下面的弟弟们,这次的礼钱,三毛也答应留出来,你看你那个嫁妆钱,也……”,张母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抬眼看着杨玉。
杨玉不想理她们母慈子孝或者是兄弟友恭,这些她不想关心,也跟她也没关系。
他们才是自己痛苦的根源,凭什么要自己去理解他们,而自己就活该受着这些委屈和难过,然后他们一笑而过。
于是她轻笑一声道“他们结婚,为什么要用我的嫁妆钱,那是给我的,你们要给自己儿子,或者给自己兄弟,那就拿你们自己的钱呀,别让我做冤大头!”杨玉说的一点不留情面,是的,她已经对这家人不报任何感情了,因为他们不配。
老五张生,天性和张三毛差不多,性情暴虐,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轻视,更受不了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对父母的轻视。
于是在杨玉说完的那一刻,张生就握紧了拳头吼着“你怎么跟妈说话的?最好给我客气点,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以为二哥管不了你,三哥搬出去了,我就不敢像三哥那样打你吗?”,张生本性显露的说道。
杨玉心道“这家人都打自己上瘾了吗,也对,之前总是看着自己被打,似乎谁他妈不高兴都可以打自己发泄,而那些还没动手的或许是还没找到借口发难,如今倒是让老五找到借口先发难了,或许人就是这样,你反抗不了,有一个人随便欺你,另外一个人跟风也来凑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