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杰听到花安颜的话,连忙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望着花安颜,哽咽着说道:“云杰知道以前对安颜姑娘态度冷淡,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伤了安颜姑娘的心。但是,如今云杰已经明白了你的一番深情厚意,以后绝对不会再对安颜姑娘冷漠无情了。”
说着,他轻轻地拉了拉花安颜的衣袖,眼中满是乞求之意。
花安颜看到湛云杰的样子,心中不禁暗叫一声不好。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这下子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然而,此刻的状况已然容不得花安颜多作思考。
这个湛云杰显然是被人拐带至此,尽管花安颜对这家伙并无丝毫好感,但她一联想到那些被拐卖到穷山僻壤的女大学生,从此葬送了大好人生的凄惨命运,便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抛下湛云杰,独自离去。
于是,花安颜义正言辞地高呼道:“你们竟敢强抢良家男子,难道就不怕官府治罪吗?还有,你们可知他是谁?他可不是什么因为无法过活而被卖掉的难民之子,他乃是紫云县的县令湛秋霜之子——湛云杰。”
“你们居然敢强抢一县母父官之子来当息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如今,衙差已经在来牛角村的路上了,聪明的就尽快放人,否则稍后恐怕就没法善了了。”
来吃喜宴的村民闻言,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怪不得有人甘愿嫁给秀姑家的傻女儿阿花,原来这人是被拐来的?”
“不是说买的是过路灾民的儿子吗?”
“你真是愚不可及!拐子不这么说,谁还敢买拐来的男子?”
“真是造孽呦!”
“怎么办,万一县令大人一会把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抓起来关进大牢,那可如何是好?”
……
“秀姑啊,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没错,我孙女在家没人看。我得赶快回家。”
“我家的猪忘记喂了,我也得走了。”
……
来吃喜宴的村民们顿时胃口全无,纷纷作鸟兽散,就连那喜公也顾不上索要红包,如一阵风般离去,仿佛身后有恶狗在追一般。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中年女人一家和她的那些壮女亲戚们。
“娘,娘,我就要小郎君!就要小郎君嘛!”痴傻女摇着中年女人的手,哭哭啼啼道。
中年女人脸色变幻不定,她知道今天这事难以善了,如果湛云杰真的是县令的儿子,那她们一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只不过,看着自己女儿那副对湛云杰痴迷的模样,她又把心一横,对那群壮女亲戚说道:“如果说这个家伙是县令家的公子,那么晕倒在冯秀才家私塾的那名男子,岂不是当今皇子?你们说这可能吗?肯定是他们唬我们的,买这个家伙我可是花了五两银子呢,不能让钱打了水漂!”
说罢,她便再次示意众人把花安颜和湛云杰抓起来。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花安颜准备动手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厉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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