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说教一番,让她好好伺候殿下,嘿,还不如不说呢。”
茗山一肚子怨怼,“跑去把后院竹子砍了两根,说给殿下做什么竹筒饭。”
“那可是殿下最喜欢的竹林!”
茗山说着都心疼,“我们平日爱惜的跟什么似得,她可倒好,听了反倒砍得更来劲儿了。”
“做个饭差点把厨房烧了,逮只鸭子把后厨闹得鸡飞狗跳。”
“转头又要给殿下做鱼吃,若非我盯得禁,池里两条龙鱼差点被她烤了,那可是圣上赐的。”
听着茗山描述,凌恒脑子里想象着那一场场画面,心下暗笑:怎么有这么跳脱的姑娘。
没注意主子神色,茗山还在滔滔不绝抱怨,“可偏偏她打着为殿下做菜的名头,我们也不好指责。”
“还不如不伺候呢,尽添乱。”
茗山苦着一张脸,“殿下,回头您说说她,给她上上规矩。”
那姑娘如今是通房丫头,也算主子枕边人,没些分量的谁敢随意指责。
说曹操曹操到,南缃端着托盘走进来,脸上挂着难得的清甜笑意。
看清盘子里的两截竹子,茗山轻扶了下太子胳膊,提醒主子快看,这就是罪证。
“这是我做的膳食,殿下尝尝。”
放下托盘,南缃笑的明亮,“本想烤条鱼配着饭吃,却被人拦了,殿下凑合吃口吧。”
“你……”
这丫头还告状!
茗山不服气,“都跟你说了这竹子是殿下喜爱的,瞧被你嚯嚯成什么样了。”
南缃眨了眨眼,“不管是观赏还是吃进肚,物有所值就好。”
茗山一句谬论,转开脸不再搭理,南缃也不在意,殷勤的将竹筒和一蝶小菜摆好。
凌恒刚拿起筷子就被茗山拦下,瞅着黑黢黢的小菜,提醒主子这东西不干不净莫入口。
凌恒笑了笑,继续夹去,一口慢慢品着,茗山紧张的眼睛都不眨。
“第一次用这里锅铲不太趁手。”南缃解释,“菜烧过头了,是不是有点糊味?”
放下筷子,凌恒轻咳了声,“也只剩糊味了。”
茗山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赶忙将菜碟撤到一边。
“菜虽有点糊,但竹筒饭还是不错的。”南缃将东西递上去。
晶莹的米粒配着青豆和胡萝卜,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
浅尝后这回凌恒倒是说了句不错,“带着竹子清香,甚好。”
见此茗山也终于放心。
南缃也不是个完全没分寸的,玩弄归玩弄,总要有个能入口的,否则全都难以下咽明摆着找打。
“你是赵家女儿吗?”
凌恒突然的一句听得南缃云里雾里,少女水润的眸子懵懂眨着。
“什么意思?”
看着面前竹筒饭,凌恒眼里隐含笑意,“世家千金会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