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位置没有看到苏竹的时候,他忍不住蹙眉。
不过眉头很快就松开了。
毕竟此时苏竹离着之前的位置也不是特别远。
等苏竹晃悠的差不多了,买完饭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一片寂静,大妈坐在床上哭。
注意到苏竹进来之后,大妈立刻指着苏竹,用一种特别奇怪又听不太清楚的声音竭力嘶吼:“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贱人,偷偷摸摸跑的茅厕伤了我。公安同志赶快抓她,让她吃花生米儿!”
配合着大妈的声音和她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疯人院。
苏竹皱眉,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有些怒气又有点儿疑惑。
仿佛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妈的声音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实际上,苏竹是有些惊讶于这个医院医生的动作,明明现在都没到上班的时间。
看来是昨天晚上的值班医生帮她治疗的。
效果还挺好的,竟然这就能说话了。
作为见证了苏竹时间线的公安,靠窗的那人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
“这位婶子,刚才我就已经说了。林知青之前一直在楼下,你所说的这个时间不足以支撑她从楼下跑到楼上,伤害完你之后又跑回原处。所以她应该不是伤害你的人。”
刘猛看了一眼苏竹,接着说道:“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妹妹,就坚持说伤害了你,她脾气最好了,与其怀疑她,不如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
以大妈的性格来讲,平常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大妈被刘猛怼的一时失言。
但是她没准备就这么轻轻放过。
之所以攀扯住苏竹就是想有人能为她今天的伤势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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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个小知青认下这件事,大妈不但拥有了治疗费,还有大笔的赔偿。
大妈想的挺好,但苏竹既然废气巴拉的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就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是她所为。
更何况......大妈有证据吗?
苏竹无奈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妈你因为我不告知你们王同志信息的事情对我有怨言,我也尽量忽视你那些没有教养的语言。更何况你已经够可怜了,受伤都严重到住院的情况了,也不见您的孩子过来探望你、照顾你。我原本想着只要您不过分,我能帮助就帮助一下的,却没想到我的退让竟然让你一再的嚣张。”
苏竹的演技还是有那么点提高的,一滴泪水顺着她眼角里滑落,本来就略显年幼的脸蛋儿,看起来就更加可怜兮兮的了。
“虽然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公安同志都开口说不可能是我做的了,你却依旧攀扯我......大妈,要不您直接报警吧。如果你能证明这的确是我做的行,我认栽,我赔偿您治疗费。但如果您不能证明这是我做的,您这就是无故陷害冤枉我,损坏我名声,那我也可以要求你对我进行道歉和赔偿。”
听到道歉两个字的时候,大妈还没什么反应。
在她看来找证据什么的应该是公安做的,大妈觉得苏竹之前和自己有矛盾,她做出打击报复的行为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大妈不懂法。
只认为自己提出了怀疑,苏竹就需要证明自己没有干过这件事,如果她不能证明的话,她就是有罪的。
就像之前那些被下放到乡村的罪人一样。
他们不能证明自己不是社会主义的蛀虫,也不能证明自己不是资本主义的傀儡,就只能带着他们那张苦瓜脸被打被骂被下放。
就算苏竹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大不了就是说句对不起,大妈感觉自己还是挺能伸能屈的。
只是这件事情不能和金钱扯上关系。
“凭什么要给你赔偿??我被人打了,我还要给你赔偿?”
她说话的时候,因为下巴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关系,口水一直往外喷。
苏竹嫌弃的倒退了一步。
她不准备和大妈多做言语:“您直接报警吧。”
苏竹如此的坚决,大妈反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了。
再想想靠窗病床那位公安说的话,大妈觉得这事还真不能报警处理。
于是她说:“干嘛报警,病房里这不是有现成的公安吗?”
叶队刚想说,他们现在不是在执行公务期间,就听见大妈另一边病床上的公安说道:“正好我无聊了。那就先去茅厕看看现场?”
这是位女公安,但气质却有些痞里痞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