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谢卿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接连发出几个问号和感叹号:“???!!!”
与谢卿言和谢清雅之间的平静交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公堂之上的氛围显得异常紧张凝重。
谢南楚见苏砚态度不明,自觉告诉她或许马柳氏的钱财确实丢失了,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她刚刚抬起脚,准备走向苏砚身旁给他提个醒,就在这时,苏砚却再一次开了口。
“马柳氏,你说那五贯钱是你男人捎回来的,你男人是作何种营生?”
马柳氏被苏砚这般威严的气势所震慑,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回答。
“回禀大人,我家当家乃是一名屠夫,以杀猪为生。这些钱可都是他每日起早贪黑、辛勤劳作,一刀一刀杀猪积攒下来的呀!前些日子,咋们县的谭善人家里举办喜宴,设下了流水宴席。我家当家揽到这份活儿,可是忙碌了好几天呢!直到昨天,他才拿着工钱回到家中。
昨晚民妇仔细盘算过,再加上之前攒下的一些钱财,总共便是这五贯之数。大人啊,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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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听后微微点头,接着,他将犀利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马徐氏,语气严肃地问道:“那么,马徐氏你同本官好好说一说,你的这五贯钱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马徐氏顿时愣住了,眼神开始变得游离闪烁起来:“民妇……民妇那五贯钱,是我平日里靠做些针线活,比如锥鞋帮、纳鞋底之类的,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闻言,苏砚眉头越发紧蹙,嘴唇轻启,发出一声厉喝:“马徐氏,难道你就只有这么几句话可说吗?你确定这五贯钱是你一个人存下来的?”
马徐氏听到这话后,心头一凛,犹如遭受雷击一般,当她快速反应过来,讪讪一笑:“没有没有,大人,民妇这话还没说完呢。”
“那就不要支支吾吾的,速速说来!”
“民妇平日里就是靠着做些锥鞋帮、纳鞋底之类的活计勉强度日,哪里能攒下这么多钱财呢?这些钱......其实都是我家当家的挣来的呀!我家当家可是酒庄里的账房先生,大部分钱都是由他交给民妇保管的。”
说到此处时,马徐氏不禁抬起头来,正好与苏砚那冰冷刺骨的目光相对视。瞬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她赶紧又低下头去。
“大人,民妇的大伯可不如我家当家的能赚钱,他们大房每天省吃俭用,怎么可能用五贯钱呢!”
这时,苏砚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既然你们夫妻二人因为这区区五贯钱而闹出如此事端,那么就把那五贯钱拿出来吧,也好让本县令亲眼看一看。”
马徐氏赶忙回答道:“钱放在家里呢,县令大老爷若是想要查看,可以派人前去取回。”
一旁的谢南楚见此情形,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了开来心道:“这家伙的脑子终于上线了”。
她不过微微侧过头去,恰好接收到了苏砚投过来的一个眼神:“谢捕快,辛苦你带着马徐氏跑一趟了。”
心领神会之后,谢南楚毫不犹豫地抱拳施礼,神色平静而坚定地回应道:“遵命!”
紧接着,她利落转过身来,面向马徐氏,语气沉稳地说道:“马徐氏,请您速速引领我们去你家一趟。”
然而,马徐氏却用一种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目光凝视着谢南楚,嘀咕道:“女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