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拿起信读起来,逐渐地,菁眼中原先的好奇也转为了迷惑。“这个人到底会是谁?”读完信后,她问。
“不知道,我一点儿也想不通。”茆紧皱双眉,扶额冥思。
“你准备去吗?”
“嗯……我想,我应该要去,信里面提到了薛耿,写信的人可能和魔教早些时候就有联系,虽然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觉得还是去见一见比较好吧。”
“可是我们连这个人的来历都不清楚,万一是个危险分子呢?”菁顾虑地说。
“北海庭园酒阁,你知道这个地方吗?听说是缰矢城最高档的宴请酒楼,如果他们是想直接伤害我们,应该不会选定这里作为会面地点,所以说他们可能只是想和我们商议些什么,我的想法是只要我们足够小心,应该就不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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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要说是想请魔教帮忙,无非就是举行魔教仪式,其它我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事了。”
“是啊,所以我觉得去看看也没什么坏处,如果他是想要魔教举行仪式,我们完全可以帮助他,而且看他信中的说法,他要办的事可能和魔教还有点渊源,身为魔裔,我还是有必要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茆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信笺。
“明白了,茆,那我和你一起去,也是为弄清楚真相,但是我要事先讲好,哪怕是我感到有一丁点儿可疑,我都不会让你陷入其中,他们不合理的条件,我坚决不同意,你答应吗?”菁坐直身子,严正其词。
“当然,菁,我知道我有时候同情心泛滥起来会不太理智,这次还得靠你监督我。”茆会心地咧嘴笑笑。
“行,那我们中午前就动身,这家酒楼在西时城的市中心,赶过去少说也需要一小时……”
上午十一点,茆和菁同湘和湫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就出门了。两人搭上一辆出租车,向着信件上这名身份未明的“未来的朋友”制定的约见地点进发了。
车子开出居民区,越过宽阔的郊河,从人口众多、市风古典的东时城来到了更加新兴繁荣、发展迅速的西时城。车子驶进市区中心一带,这里有拔地耸立的有机玻璃大厦、成群抱团的新型公寓大楼,以及无数正在施工的塔吊,这都与东时城的古朴典雅的钟楼广场、市井喧哗的街巷商铺、以及舒适但有些年头的庭院别墅对比鲜明。
出租车最终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式样建筑前停了车,门口一位穿着整洁的迎宾走上前打开车门,抬臂示意茆和菁下车。
茆和菁下车后,仰起头来怔怔地瞻望起这栋他们从未近距离观瞻过的建筑——如此宏伟壮丽的外观实属超乎两人想象,使两人目瞪口呆。
这栋宫殿式建筑不仅占地庞大,高度也不输现代风格的大厦,建筑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射下金碧辉煌,不仅雄伟气派,而且尊贵华美,瑰丽绝伦。正门距地十几米高的门头上“北海庭园酒阁”几个巨字用特制碎片玻璃装成,有着如绿翡翠般的纹理和层次感。
茆同迎宾说了“宝冠螺”三个字,迎宾问道:“好的,皇甫先生,与您同来的是?”
“她是我的朋友。”
“我也是魔教教徒。”
迎宾明白地点点头,“二位贵宾,这边请,我们的贵客已经在等候了。”说着,他带引茆和菁通过了缀花旋转门,进入了酒阁内部。
酒阁一楼的大厅,几十米高的天花板上的旋转水晶吊灯,配合彩色玻璃窗上射进的阳光将巨型的大厅映得敞亮,大厅中央有一个人工雨林,被一圈朝雨林中的人工溪池喷水的玉雕围起来。大厅四壁挂满被宝石镶满边框的装裱油画,下方的红木瓶中种植着奇珍异草。茆和菁跟随迎宾走过一踩就下陷的琥珀色的厚羊毛地毯,穿过错落有致的室内胡同,其间经过无数摆放各色琳琅满目酒品的藏酒室,最后,几人来到一间电梯室。
迎宾按了电梯,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几人走进电梯,迎宾按下标着“10”的水钻按钮。
在等待着镀银的电梯轿厢安静地上升时,茆和菁的心中再度难免不自觉地遐想起来,将约见安排在如此顶极奢华的酒阁中,组织宴会的人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会报以什么样的目的。
随着清脆的“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怀着内心的忐忑,走出了电梯。酒阁十楼的装潢,仍然非常豪华,两人跟着迎宾穿越过被水晶玻璃装点的宽阔的长廊,最终,迎宾在一间包厢双开门前驻足。
“C.J.女士已恭候多时,二位请进。”迎宾说着,抓住门上的金把手拉开了厚重的包厢门。
茆和菁向包厢内望去,心中极度好奇和紧张,在这一刻解放了一部分——
屋内,仅有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圆形桌席的正中间,那是一个年轻女人,她正满怀祈盼地了望门口,期待着贵客的来临,而茆和菁的出现,让她喜上眉梢,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