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画见方义在犹豫,便以为方义是在袒护邹小清,因此心里很生气,“就这么个小问题,还用得着思考这么久吗?”
方义见钟画变了脸色,心里也不是滋味,忙说:“这件事我得去问问邹小清的意思。毕竟,翔哥和小宝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的,而且照顾得很好……所以,我想……”
还没等方义把话说完,钟画已经赌气扭头走了。看得出来,她此刻十分生气,仿佛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似的。
方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跟着苦恼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还是和男人打交道比较好,女人们的性情简直太奇怪了,尤其是这个钟画,一言不合就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方义不想将事情弄到很僵的地步,因此他只得来到邹家爷孙俩的住处,他想问问邹小清的意思。
可巧汪姨此刻正在院里跟着邹老爷子学做烤肉,一推开院门就能闻到一股让人垂涎三尺的扑鼻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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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尧和邹小清此刻也围在炭火旁,一边说笑一边品尝汪姨刚刚烤制出来的美味,极其享受的样子。
但在邹小清一转脸的瞬间,方义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邹小清眉心处的那块伤疤,那么显眼!
顿时,方义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不禁又后悔那天晚上没有保护好邹小清,让她无故受伤了,还在脸上留下了此生无法消除的疤痕。
邹小清转脸时刚好也看见了方义,连忙拿起桌上的一只烤鹅腿跑了过来,边跑边说:“方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啊!昨天休息好了吗?”
邹小清跑过来后,将喷香的烤鹅腿递到了方义的嘴边,方义笑着接了过来,张口就咬。他忽然品出了那时三更半夜在金禅寺的禅房里偷吃烤鹅的味道,不禁哑然失笑。
“你们都知道我昨天回来了?”方义边吃边诧异地问。
“是啊,是林叔告诉我们的。你回来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也都才放了心!”邹小清笑着说,她的眼睛一直在看方义的脸,“你在深山林里有没有吃什么苦头,怎么感觉瘦了些呢?”
方义连忙用手摸了摸脸,“瘦了吗?没感觉啊。是你看错了吧?”说着,他也盯着邹小清的脸看,不觉目光又落到了那个伤疤上,“你的伤疤……还疼吗?”
邹小清呵呵一乐,“这不算什么伤疤!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没事的啦!”
方义默默地点点头,正想问邹小清是否愿意将翔哥留给钟画时,却忽然见翔哥和小宝朝他这边来了。翔哥十分优雅地落在了他的肩头,小宝则腻歪歪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弄得他浑身痒痒。
这时,章尧也笑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幅他刚刚完成的画作,笑呵呵地对方义说:“快看,刚刚出炉的画,感觉怎样?”
方义赶紧接过画来欣赏,忍不住大声称赞:“章尧,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画家!画得真是太好了!”
原来画上画的是邹老爷子在教汪春芳如何烤肉,每一笔都画得那么传神,让人叹为观止。
“章尧,即便我是一个外行人,我也看出了些门道,你的画功相比从前,又厉害了好多啊!”方义对此刻的章尧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那还用说?要论少林功夫,一定是方义哥哥最厉害!要是论作画,那自然是章尧哥哥排在第一名啦!”邹小清站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她眼前这两位哥哥,满眼里都是崇拜和骄傲。
随后,他们三人一起来到院里的一棵树下,围坐在桌旁一边说话一边看邹老爷子和汪姨烤肉。
汪姨显然已经学会了这门手艺,大概只差邹老爷子手中的那个法宝了——邹家秘制野味调料。这些调料邹老爷子认真制作了一些,送了几小瓶给汪春芳。
方义忽然又想起钟画的话来,可是一扭头看见翔哥正跟邹小清玩得热乎,又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