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发现爸爸他很烦恼,有时整夜坐在书房里,不愿意回房去睡觉。我刚从我妈那儿过来,她正为这件事发愁呢。她希望爸爸尽快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我来问问你,可有什么好办法?”钟画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方义。
要说别的事情,方义还可以想些办法来解决,可是唯独这件事,他此刻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的确是够让人心烦意乱的,别说是钟子恒,就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有类似的反应。
方义想了好久之后,才回答:“要不,你劝劝你妈,叫她先放宽心。钟老板最近事情繁多,有些烦恼是很正常的。等过段时间,或许就会好起来的。况且,楚大哥和张大哥他们不都在努力帮忙解决这些问题吗?相信一切的烦恼和不愉快很快都会过去的。”
听了方义的这番话后,钟画倒是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脸上的愁也消散开了不少,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我回头多劝劝我妈。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方义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起身送钟画出门,一直送到钟画的房间门口,他才转身回来。
再次回到房间后,方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一方面他在猜想宝剑和弓箭的下落,另一方面他又在考虑慧子姑姑和那个怪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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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联想到了一个事实:那个怪人很可能就是当年被洪水冲走的江明!只有这个人的再次出现,才有可能让姑姑变得不再寻常。
月华如水的钟家大宅里,此时难以入眠的人倒是不少,钟子恒便也是其中一个。他今晚继续留在书房内独自度过。伏案敲打着算盘核对完一本本账册后,仍然毫无睡意。
楚横今天从上海打来电话,告诉钟子恒,说那边的事情目前进展得还算比较顺利。现在的问题是,得尽快查出究竟是谁在那批茶叶中暗自做了手脚,竟然以次充好,故意陷害钟氏茶叶的声誉。
钟子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一个非常短的时期内竟然面临如此多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他走出书房,站在门前抬头看夜空里明亮的月和闪耀的繁星。春日里的夜色很美好,可惜现在的他却少了一份赏月观星的雅兴,倒着实有些辜负了这样的好时光。
“雅月社?”钟子恒蓦然随口念出了这个名字。于是,他随即决定,明天抽个空去雅月社一趟,听听曲,看看戏。
第二天下午,钟子恒独自乘坐黄天的车来到了雅月社。
雅月社的社长江胜连虽然不常出门,但他的耳朵却是十分的“灵敏”,能打听到整个乌岭镇一天之内发生的所有大小新闻事件。当然,并非是他本事太大,而是来他这儿的客人嘴太碎,一不留神就会透漏出许多不可言说的玄机。
钟家茶叶生意遇到麻烦以及八小姐被歹人掳走这两件事,江胜连都早已有所耳闻。只不过钟子恒下令封锁消息,所以他才只用耳朵听,却从来不用嘴巴说出来。
“钟老板,好像有段时间没来我们这儿坐坐了,今天倒是稀客啊,怎么有空来了?”雅月社外面站岗的人一见钟子恒的车来了,就赶紧派人去里边告诉江胜连,江胜连一路小跑着出来迎接。
钟子恒笑了笑,径直往三楼上走,只对江胜连说了一句:“最近生意比较忙。”
江胜连赶紧派人去通知苗天凤,准备给钟老板单独唱几首曲子。
苗天凤听到消息后,可高兴坏了!
自从上次见了钟子恒一面之后,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几乎天天都期盼着钟子恒能够来看她唱戏。为此,她还特意新学了好几出戏,等着机会专门为钟子恒演唱。后来听说钟子恒去上海办事了,心里好一阵子的失落。
化完妆以后,苗天凤宛如芙蓉仙子一般出现在三楼的戏台子上,而台下则只有钟子恒一位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