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芳自然是喜上眉梢,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章尧。正好这几天她见章尧心情不太好,却又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心里一直挂念着,觉得章尧也应该出去散散心了。可巧,大好的机会就这样从天而降。和钟画一起出去游玩,那是多少少年郎们求之不得的梦想!
钟家司机载着满面春风的钟画来到了北湖村村口,远远地就看见穿一身天蓝色运动装的章尧身后背着一个包,正满脸笑容地站在那里等她。连瞎子都能看出来,今天章尧的心情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百倍。似乎都不能太靠近,太靠近了说不定会随时被他给灼化了。
那天胡阳有意和钟画亲近异常,结果让章尧一连郁闷了好几天,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直到母亲将礼拜天的钟家计划告诉了他,他才一下子恢复了精神状态,又活了过来。
章胜夫妇俩看着章尧这一前一后天壤之别的变化,四目相对,喜忧参半。辛辛苦苦养大的这么一个男娃儿,怎么就如此让人不省心呢?章胜私下里忍不住又在心里想:还是方义好,既懂事又开朗,不让人操心,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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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画下了车后,司机调转车头,又开回钟家去了。
没有了约束的钟画,活像一只从笼中逃出来的小鸟,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路上蹦蹦跳跳,说说笑笑,逗得章尧乐个不停。此时此刻的章尧,活力四射,变成了超级开心的护花使者。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乘船渡过泰屏湖后,不知不觉来到了清洲村。
过泰屏湖时,章尧原本打算乘坐邹小清的竹排,让钟画体验一把小竹排的乐趣,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只好上了别的船只。
章尧不住地夸赞钟画体力好,跨越这么远的山水也不怕累。钟画笑着说:“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天生的舞蹈家,一年四季那么多辛苦的训练,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花架子哦,是真材实料!”说着,钟画跳上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双腿一跃,来了一个漂亮的劈叉。
站在一旁的章尧连连拍手,为钟画扎实的舞功鼓掌,“你们两个都厉害,都会wu功,一个是武林小子,一个是舞台佳人。”
可是,章尧这话刚出口,心里冷不丁就后悔了。这不是分明在把方义和钟画往一块儿硬凑吗?今天真是高兴过火了,竟说错话。他赶紧想了一想,又说:“改天,我给你们俩分别画一张画吧。一张画方义,山林里练武的功夫小子;一张画你,舞台上翩翩起舞的仙子。”
钟画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章尧,你这话可不许反悔!一定要给我们俩一人画一张,我可期待着呢。”
章尧立即把头昂得似一只雄鹰,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这事儿要是搁在别人身上,那绝对是比登天还难。但是呢,搁在我章某人这儿,就是小菜一碟。”
钟画静静地看着章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