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江雅月打了个哈欠,她累了,估计药劲过了。
她想尽快解决问题,回花香园睡大觉。
可花香园已经不是她家了。想起来,真是让人心情烦躁,还有些伤感。
她要再找个宅子,如果萧家卖宅子,把花香园卖给她就好了。
可怎么可能,只有她搬出去的份。
江雅月叹了口气,她劲起鼻子,“知秋,附近有卖桂花糕的吗?”
“小姐,前面是林记铺子,奴婢去买。”
热乎乎的桂花糕拿在手上,江雅月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咽下了肚,骗人!
一般般而已。
哎,东西还得让人连哄带喂求着吃,才好吃。
“小姐,到如意楼了,景王妃的嬷嬷已经到了。”
江雅月下了马车,“她可真着急。”
知秋扶着江雅月笑道:“白姑娘天天去丰源号取银子,景王妃还能不知道?她再不急,娘家揭不开锅了。”
景王妃娘家早已落魄,她兄长屡试不中,只能做个小官度日,平日里游手好闲,去景王暗中经营的铺子打些秋风。
丰源号是银庄,拿些碎银子最是方便。
但自从有一次他跟白知念在银庄撞上,喜庆回禀江雅月,景王妃的兄长再未去过丰源号。后来听说赌坊上门要债,气得景王妃的嫂子刘氏回了娘家。传言,最后银子是刑部刘大人帮着还上的。
知秋扶着江雅月上了二楼雅间。
刘嬷嬷恭候多时,她仗着自己是景王妃身边的红人,腰杆子挺得笔直,见到江雅月并未起身行礼,只是点了下头。
江雅月径直走进来,坐下身,知秋端上套自带的茶具,为江雅月奉茶。
江雅月悠闲地品茶,看着窗外的景色,将刘嬷嬷晾在一边。
刘嬷嬷心中恼火,但见茶壶茶盏皆是上品,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碧玉般通透,心里艳羡,再看江雅月周身上下富丽堂皇,心道真是小看江家的小庶女。
她不敢搞砸景王妃看重的事,起身行礼道,“老奴见过萧少将军夫人。不知,您有何物要交于我家王妃。”
江雅月抿了口茶,微微点头。知秋见状打开锦盒取出一张纸,拿在手中双手摊开。
刘嬷嬷瞧了眼,不可置信,“这是……”
知秋说道:“白知念,白姑娘的身契。已在官府备了案,谁有了这张纸,谁就是她的主人。”说完收回锦盒中,放在桌上。
刘嬷嬷故作不解,“少夫人有此文书,怎还让那白氏在外猖狂。”
江雅月抬眸笑语,“还不是我家少将军与景王殿下情同手足,愿意为他担个浪子的名声。要知道,白姑娘的名声可不太好,景王殿下与她混在一处,好色,多情,愚蠢,这些词跟至尊可沾不上边。”
刘嬷嬷厉声辩解,“少夫人,莫要胡说,人人皆知,白姑娘是少将军曾经的未婚妻,萧少将军爱慕白姑娘,与我家殿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