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一愣:“这是云飞家?”
白羽比她更惊讶:“先生竟还不知?”
话音未落,就见李锦从府衙里大步出来,撩开马车车帘。
“王爷!王爷留步!”
李锦身子一僵,转过身,瞧着从街头另一个方向,一身泥土跑着赶来的云建林。
他怀中抱着一个小盒子,匆匆忙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哎呀!下官!下官想起来!杨青云当年刚刚赴任,下官给他接风,我们俩喝醉了,他就非要扯着下官在他们家院子里埋个宝贝。”
云建林抹一把汗,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白羽:“就这个!我突然想起来的,时间有点远了,我在他那院子里挖了好几十个坑都没找着,后来想起,当天晚上借着酒劲,我们还种了棵树!”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显然是刚挖了树根的云建林,李锦很是钦佩,拱手致谢:“多谢云大人。”
难怪几波人陆陆续续去找,也没能找到个影子,原来是被大树抱在根里了。
李锦蹙眉:“云大人打算怎么收尾?”
“嗨!”云建林摆了摆手,“他们难不成还敢找我当面对峙?这和欲盖弥彰无异!”
说到这,云建林笑起:“那群人,心中有鬼,不敢见天日的。”
马车在旷野上一路向西而行,沿着官道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李锦看着手里的盒子,端详许久,没找到开启的法子。
这是个机关盒,若不能破解开盒子的步骤,或者找到钥匙,那里面的东西很可能会毁于一旦。
他不敢贸然尝试。
一同坐在马车里的金舒,瞧着眼前专注看着盒子的李锦,心里有个问题,欲言又止。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锦被她那探寻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放下盒子,嫌弃的开了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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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舒一滞。
“怎么,不是有问题,难不成是我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李锦蹙眉,不悦的说。
这话,让金舒干笑了两声:“没有……就是中秋将至……”
说到这,她不好意思的抬手干咳了两声:“就想问问,京城有没有,中秋时节给尊敬的人送礼的习俗?”
金舒方才的怔愣,此刻在李锦身上翻了一倍。
他眼珠子上下瞧了她好几下,眉头扬得老高,斩钉截铁的说:“有。”
就算曾经没有,今年他靖王这就有了。
闻言,金舒忽然就来了精神:“那王爷寻常收到过什么特别喜爱的没有?”
李锦眼眸微眯,睨着她的面颊:“特别喜爱的无人送,用不上的倒是一大堆。”
这话让金舒倍感惊奇,她往前凑了凑:“那王爷特别喜爱的是何物?笔墨纸砚?珠宝珍馐?”
就见李锦抬手,挡了一下面颊,目光别过金舒,迟疑了片刻小声说:“那些不缺,倒是缺个绢帕荷包之类的……”
眼前,金舒愣了一下,忽而抬手猛摇:“那不行那不行,他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