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他说,“这附近有个小混混,靠着做脚夫维生,有一根长扁担是他的招牌,大多数时候都在东市接活。”
“这个人话不多,但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经常被这里大妈戳脊梁骨。”
李锦说完,沈文便起身拱手:“属下记住了。”而后转身,快步消失在眼前流动的人群里。
桌上,剩下李锦和金舒两个人,气氛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了。
“那个……”
“我没有断袖之癖。”
金舒一滞,站在李锦身后的周正更是瞪大了眼。
李锦出一口气:“金先生好生奇怪,往日我与周正也是这般打趣,甚至勾肩搭背,也没见周正说我断袖。”
他不满的瞟了金舒一眼:“怎的到了金先生这里,就变味了呢。”
他边说,边伸手拿了两颗胡豆:“先生要是不喜,当面直说就好。幸而严诏是自己人,不然现在,先生恐怕就只能在大牢里,顶着侮辱皇族的头衔,和我愉快的聊天了。”
这一番“掏心掏肺”,怎么看都是“肺腑之言”,一点都不像是“胡扯八道”的话,将金舒说的怔愣在当场。
就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男人的兄弟情义,到底是怎么个兄弟情义,金舒不是真的男人,她确实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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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瞟了一眼周正,见他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何止勾肩搭背,我们之间,坦胸……”
“这没有,别乱说。”李锦蹙眉,回过头自下而上的看着他,那目光将周正盯得千言万语都堵了回去。
看着两个人的模样,金舒原本心中五成的把握,几乎断崖式下跌,剩下了两成。
李锦见她愣住,也不再多说,勾唇浅笑,拿出扇子敲了她的肩头两下:“以后我多注意,豆芽菜。”
他知道,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先生方才想说什么?”他眼眸笑成了一轮弯月,看着金舒的面颊。
她抿了抿嘴,摆手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说,“凶手会不会翻过院墙之后,换了一身装扮,或者是换了一种身份,所以街坊四邻才会觉得,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李锦瞧着她的眼眸,半晌,点了下头。
很有可能,就像是当时的金舒一样,让人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那天晚上,皓月之下,李锦和白羽、周正,一身夜行衣,沿着坊墙,刚刚走到锦华楼前,就被突然出现,一身黑衣带着帽兜的何琳给卡住了。
她站在那里,撩开帽子,拱手:“公子不在。”
何琳迟疑了片刻,又补了一句:“公子有言,这几日刑部迁移的坟冢里,有前些日子被当街砍杀的林忠义。公子要换出来不太容易,让王爷不要着急。”
李锦看着她,没有说话。自己的来意被宋甄摸了个一清二楚,他心中不悦。
谁知,何琳继续说道:“公子还说,王爷手头的案子要紧。”
李锦一愣,没来得及细问,何琳便拱手行礼,消失在夜色里。
他站在屋檐上,逆光而立,半晌,才转身说了一个“走”字。
当回到六扇门,看着自己门口的黑柱上,一支箭戳在那,钉着一个“七”字,李锦的面色沉了不少。